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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弄人。
但是顾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周祁真的打算对他做点儿什么,他拼了命也会弄死自己。
以前顾池觉得没有什么会比被人压在仓库里强||j更让人崩溃的了,现在他才知道,凡事无绝对。
他最近大概运气确实不佳,朋友都没了,自己人身自由被限制,手背还缝了针,今天才知道继父居然对他有非分之想。
想想就挺惨的。
如果顾池这会儿能说话,大概就已经笑了出来。
嘲笑,嘲笑自己。
你看你多无能多狼狈,这世上美好千千万,偏偏上天只送了你一副招祸的皮囊。
因为太完美,上天也妒忌,毕竟就连他老人家都没高尚到哪儿去。
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是周祁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顾池看着自己平时一直温文尔雅的继父满脸淫|||笑,终于露出了皮囊下肮脏的灵魂。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容绯红容颜绝色的顾池,笑道:“知道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药吗?”
顾池当然回答不了他,但是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秒周祁就说了。
“催||情的,在gay吧混的人人手一套的东西,我早就想给你用了,”周祁啧啧道,“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能上||你一次,我就算死了也值了。放心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解皮带。
顾池只觉得恶心。
恶心得他全身痉挛,上上下下都僵硬如顽石,他头昏脑涨,唇边缓慢的溢出一丝鲜血。
哪怕被江溺强迫着上了两次,都不会这么难受,甚至这种难受超过了他身体里那不断作祟的燥热,折||磨得他脸色渐渐白了回来。
然而危机感袭来的时候,他脑子里面第一个闪过的人居然是江溺。
也对,除了江溺,现在谁也帮不了他了。
但是江溺……江溺为什么还不上来?
没有听到吗?
那他是不是要死了?
顾池咬了咬牙,默默蓄力,打算在周祁过来之前把自己一脑袋撞死,还得找一个刁钻的角度。
以前是因为母亲才努力活着,如果他死了,他只能企盼江溺会看在他被他折磨了这么久的份上好好照顾她,起码要让她舒舒服服的寿终正寝。
顾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被砰的一声踢开,就如当初江溺拉着他去七班教室一样毫不犹豫轻轻松松就把屹立了几年的教室门给踢了下来,更何况是这普普通通的木门。
迷糊中看到江溺身影的一瞬,他突然放下了心,闭着眼转过了头。
反正再狼狈的样子他都见过了。
原来也有一天,少年居然会企盼恶魔的出现了。
司机之前就守在门外,这里隔音效果并不好,什么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从顾池被拖到沙发那儿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玻璃杯摔碎以及人体落到地上的闷响声从里面传来,他才赶紧给江溺发了消息。
幸好他没来晚。
江溺在顾池的事上一向敏感慎重,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心急如焚,当看到倒在地上的顾池那一刹那,什么理智都跑到了九霄云外,胸闷气结,额上青筋暴起,那嗜血的杀戮欲||望猛然冲破重重枷锁释放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不想让自己在这种时候浪费去救顾池的时间,只是阴沉狠厉地迅速在周祁胸口上踹了一脚,周祁直接被踹到了几米外的电视机上,乒乒乓乓一阵声音,电视都被他这一撞撞了下来,瞬间碎成了一片,周祁整个人都摔在了上面,他哀嚎一声,猛的吐出一口血,肋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入耳。
“小池!”江溺心急火燎的跑到顾池身边,他居然也会手足无措,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顾池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他嘲笑了自己一声,尽量动作轻柔而缓慢的把顾池放到沙发上。
江溺被怒火冲击得身体微颤,连带着那颗冰寒的心都像被针扎着一样,他第一次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吓得浑身冰凉。
顾池身体滚烫,意识涣散,身体软得不成样子,本来还为没有伤到其他地方而开心,可当江溺瞟到他那只血||淋淋的手时,那竭力遏制的因为对顾池的担心而极力积累起来的理性烟消云散。
眉眼冷到了极致,眸色极黑,身上铺天盖地而来的寒凉比任何一刻都要冰冷。
跟着江溺进来的司机早在他去抱顾池的时候就没给周祁喘气的机会,直接将他一把抡到地上,狠狠一脚踩到了他的伤口上,骨头咯咯作响,周祁惨烈的叫声几乎传遍这个地域狭小的旧楼区。
他知道江溺嫌吵,更何况顾池还处在危险中,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让人心如镣铐。
于是他又一脚踩到了他嘴里,周祁张着嘴,叫不出声,血液连带着口水从唇边不断留下,他睁大了眼睛,呼吸困难,再没了平时那副斯文温和的虚弱模样。
江溺担心顾池,他快要疯了……
天知道他跑上来的时候有多心急如焚。
江溺只能一边照顾着顾池的情绪一边颤着手给付冬打了电话,他来不及再打一个了,只让付冬叫上高憷。
“小池,小池……”江溺紧紧将顾池抱在怀里,那副躯体滚烫得令人心惊,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江溺无比小心的将顾池那只几乎被鲜血染红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心里,明知徒劳无功,还是想给伤口一个舒服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