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该叫我……嫂子才对吧(2 / 9)
了,他想,不能留下来。
谁知在外面,他看见了林峥和那个叫慕音的oga一起离开。
陶江晚在他们离开后,用钥匙打开房门,他打开放钱储物间,发现是空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他还僵硬地擦掉了自己脚印留下的血迹。
怎么办?
陶江晚木然地将自己塞进那个小小的黑暗储物柜里,把手放在腿上,脑袋搁在膝盖上,把柜门关过来,好像所有的疼痛在那一刻袭来,许多年不曾冒出的眼泪也在那一瞬掉落。
腿好像也肿了,断了没有他也不知道,陶江晚很累地想,他今晚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他连杀林峥的力气都没有了。
陶江晚突然不想逃了。
直到不知道多久,他听见外面有动静传来。
“长官,陈江死了,陶江晚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下一刻是林峥的声音:“通知所有人,亮出身份,和r区军方合作,一定要抓住陶江晚,牵连到违禁药物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陶江晚心想,林峥,哦不,应该叫易峥,原来恢复记忆了的。
所以这些日子还在他这里装模作样,就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陶江晚以为自己这一次终于要触及到半分幸福,却不想也只是泡影而已。
陶江晚从外套里掏出一个试剂,紧紧捏在怀里。
慕音走后,易峥开始给刘胜联系,他不敢走,他怕陶江晚会回来。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他颈后一阵刺痛,他摸到了一个针头,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狼狈的陶江晚,正面无表情仇恨地看着他,下一瞬林峥便倒在地上。
陶江晚捡起手机,对着刘胜嘶哑地说了声是我。
林峥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禁锢着,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像是废弃的工厂,他试图挣开绑着手腕的束缚带,却发现这是专门用来桎梏有攻击力的alpha特殊绑带材质。
一阵脚步声传来,陶江晚一瘸一拐,一只胳膊吊着,看着易峥,声音冷冰冰地道:“别挣扎了,白费力气。”
“陶江晚!我可以解释……你先放开……”
“易长官叫错了吧,你或许该叫我……嫂子才对吧。”
陶江晚是被d港通缉的诈骗犯,但鲜少有人知道,他诈骗的对象就是d港的易家。
易家长子易绍是个臭名昭着的花花公子,因为名声差,几乎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家族愿意将自家的oga嫁给他。
易绍有个女儿,叫易梓筱,四岁正是需要人关爱的时候,alpha父亲鲜少在家,生下她的oga和易绍离婚后,就走得远远的,再也没有回来过d港。
陶江晚那个时候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有留学经历的oga,被介绍给了易家,学设计的,有才有貌,人温和有礼,现在的易夫人并不是易绍的亲生母亲,而是易绍的继母,她的亲生儿子是易峥。
对于继子的女儿,易夫人关心却并不上心,那个女孩从小孤僻得很,并不与人亲近,可也不能怠慢,否则传出去名声不好,可是时间久了,难免颇多怨念,她既不是易绍的亲生母亲,筱筱也不是她的亲孙女。
易夫人便在易伯山面前吹了不少枕头风,让老大再娶。
年幼的女儿需要人照顾,而且必须是亲近之人,易绍于是答应了相亲,陶江晚和易绍只见过几次面,一直表现得很好,女性oga听说易绍的名声便退却了,陶江晚很坦诚地表示,他觉得易家很好,他不是非得有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不会打扰易绍原本的生活,陶江晚见得更多的是易夫人。
易夫人坐在陶江晚对面端起咖啡打量着他,想的是有这样一个人就好,陶江晚看着就很好。
虽然是孤儿,身世不好,想嫁入豪门也很正常,但也很机灵,性格和人品都过得去,这样的人也很好拿捏。
再说老大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挑的,易夫人想。
重要的是筱筱很喜欢他,易绍那里就能过得去。
易夫人第一次带筱筱见陶江晚的时候,陶江晚给她带了一个40的bjd娃娃,筱筱很喜欢。
易夫人远远地看着筱筱牵着陶江晚的手,露出一个笑说倒是个机灵的。
易梓筱的喜好自然是易夫人透露给陶江晚的,那样肖像人形的娃娃,易夫人不知道好看到哪里,偏偏筱筱房间里摆满了这样的娃娃,易夫人有时只觉得恐怖。
老大的婚事就这样敲定了,虽然陶江晚没要求婚礼,易夫人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一家人在婚礼前聚过一次,那是易峥以为自己那是第一次见到陶江晚。
易峥听说大哥要结婚的消息回的家,经过花园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看见一个身材纤长的oga正在陪他的侄女写生,因为角度原因,易峥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清晰而流畅,仿佛是雕刻出来的完美曲线,修长的眉毛微微拱起,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戴着眼镜,整个人显得很清俊斯文,对着筱筱说话时,声音柔和。
身边的管家说二少,这位就是陶先生,现在已经搬进来了。
筱筱在看见易峥的时候,向他跑了过来,抱着易峥的大腿叫了一声二叔。
易峥抱起筱筱,问她在做什么。
筱筱说在跟陶叔叔一起画画,又摸着易峥军装说二叔,你的衣服好硌。
易峥将人放了下来,他今天走得急,没来得及换常服,陶江晚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对着易峥说了一句二少好,我叫陶江晚。
易峥伸出手,神情冷淡道:“大嫂好,我是易峥。”
陶江晚看着易峥向他伸出的手,有一瞬的怔愣,不过他很快握上那只手微笑说:“你好,夫人常常跟我说起二少。”
易绍还算配合,至少出席了会场的,易家两个儿子,老大经商,老二从政,两人相差六岁,不过他们感情并不好,易峥独居,并不经常回家。
易峥在家呆的时间少,婚礼那天,易绍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架着回房,等到所有一切都归于平静下来,陶江晚穿着白日里的礼服,在易家的廊桥上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易峥。
那晚空中没有星星,月亮却很亮,空气中散发着白日里宴会里的酒水味道,陶江晚向易峥走了几步,就像婚礼他走向易绍的那样,行至那桥中央,他突然停住了,开口向易峥说谢谢二少回来帮忙。
易峥说应该的。
青年军官离开的挺拔背影落在oga眼中久久不曾消散,就像天边的月亮,可望不可即。
之后的日子,易峥对自己这个大嫂并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只是从她母亲嘴里抱怨听说大哥又做了多么混账的事,大嫂也只顾着照顾筱筱,并不约束着大哥,让他进门也不是只为了照顾孩子诸如此类的事,进门前觉得他还挺聪明的,却不想是个傻的。
易峥想到了那个oga,被他妈数落着也不曾辩驳几分。
直到有一年端午,易峥回家,餐桌上,易伯山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酒,每个人都喝了一些,易峥被易绍起哄喝得尤其多。
易峥不想闷在房间醒酒,于是躺在露台上,闭着眼睛假寐,突然唇上被人落下轻轻一吻,他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张清俊的脸,oga脸上有被抓包的手足无措,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只能捂着唇扔下一句对不起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逃了。
被自己的亲大嫂亲了。
易峥向来冷淡的脸都一抹破碎,饶是再冷静的人此刻心头也不会平静。
陶江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