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恐惧(1 / 3)
时间在渐渐流逝,鹿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又不禁慢慢陷入了沉睡中。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也不知是梦魇了还是什么,总感觉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紧紧盯着她,让她浑身都不适起来。
鹿淼想睁开眼,可身t像是被什么给压住了似的,在不断往下沉,身t也丝毫不能动弹。
直到她感知到有只温热的手亲昵的抚0上了她的脸,鹿淼的身t禁不住泛起一片j皮疙瘩,可她又实在是无懈可击,只能在梦境中不断挣扎。
是谁……
陈恪静静地站在病床旁,黑沉如墨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容苍白清丽的nv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ai抚着她的脸。
指腹下温软的肌肤,以及那埋藏在肌肤下的青se脉络,都无不证明着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了四年的人。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陈恪的手在细微的颤抖着,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含着异样的光。
这是他处于兴奋状态时,才会出现的症状。
陈恪用手细细描摹着鹿淼jg致柔和的眉眼,心里不断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淼淼……
终于肯回来了……是吗?
空荡si沉了四年的心,又在此刻鲜活起来。
一切都是因为她……
今早陈恪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医院工作,刚进门诊,就看到从救护车上带下来的病患,据说是一场车祸导致的。
他并没怎么在意,车祸事故这种事在医院里也不是第一次出现。
直到护士推着床车从他旁边经过时,陈恪淡定的步伐瞬间顿住,而后浑身血ye凝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t就已经冲上去了。
他甚至是毫无理智的快要冲进手术室,直到被急诊科医生拦了下来。
“呃…陈医生,里面禁止进去,就算要进去也得换上无菌服。”
陈恪这才回过神,而后又面带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待会儿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她的状况吗?”
“可以。”急诊科医生虽然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但眼下病人的身t最重要,他只匆匆回了句就关上了手术室大门。
陈恪坐在外面,心里也不安到了极点,宽大的掌心此时也在不断冒着冷汗。
刚刚鹿淼布满血ye的脸庞,以及带着伤痕的肌肤,都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害怕……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恐惧紧张的心理,以至于丰富的专业知识也在此刻难以分辨鹿淼的伤情到底严不严重。
直到手术红灯变为了绿灯,陈恪蓦地站了起来,正准备冲上去,结果还有两个更快的身影跑了上去。
是鹿父鹿母。
或许是过于担忧,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一旁坐着的陈恪。
两个年过中旬的人紧张急切的询问着医生,在听到“轻微脑震荡”和“皮外伤”时,陈恪就知道了鹿淼的伤情并不算严重。
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也在此刻蓦然落下。
急诊科医生刚回完鹿父鹿母的话,正想找陈恪,结果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人不知何时早已没了人影。
鹿淼醒来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明显是做噩梦了。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正想喝点水,结果侧头一看,就发现柜子上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醒了记得趁热喝。
没有署名,鹿淼却下意识的以为是父母给她点的,于是心安理得地拿起粥喝了起来,恰好她也饿了。
刚一喝完,就有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本子,一边问一边写道:“鹿小姐现在感觉身t如何?吃得下吗?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挺好的,没有特别情况。”
护士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旁边的按钮,我们随时都在。”
鹿淼点了点头,又看着小护士在临走前又特别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在她一脸懵b的视线下,小护士又匆忙离开了。
鹿淼:“……?”
小护士一出门,杵在外面的同伴就兴奋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问到啥吗?”
“我怎么好意思问呀,看样子这nv生似乎一点也不知情。”
同伴一脸失落,“真是好奇她和陈医生的关系,这是第一次陈医生点名要我们这么特殊照顾一位病人。”
鹿淼在医院待了三天,身t并没有出现不好的状况,只是在这三天里,她的一日三餐像是被人给包了一样,总是会定时定点的送到。
起初她以为是父母点的,结果后来才知道不是父母,问到他们时,他们也一脸懵。
“我们不是给你找了个护工吗?没来吗?”
鹿淼当即就沉默了,这三天根本就没看见护工的影子。
再联系到那天小护士看她的目光,她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鹿淼打算晚点睡,看能不能蹲到那个“罪魁祸首”。
因为这几天她吃了药总是很早就睡着,而今晚她特意没吃药。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鹿淼闭着眼假寐。
病房里鸦雀无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安静得她的感知都在无限放大。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在她快要昏昏yu睡时,“咔擦”一声,病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
鹿淼听到了一步步朝她走来的脚步声,“哒哒哒”,像是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一步步像是走在了她的心上,让她也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罪魁祸首”替她轻轻的理了理被子,微凉的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danyan。
鹿淼听到脚步声又远离了她,过了一会儿又向她靠近。
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她感知到那人的手指耐心的在一颗颗的解开病号服的纽扣,鹿淼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变态?
想趁她昏睡的时候对她行不轨之事吗!?
在变态即将解开x口的纽扣时,鹿淼蓦地睁眼,一把抓住这人的手,怒不可遏道:“你……”
刚要说出口的话在她看到这人脸的那一秒瞬间咽了回去。
怎么会是他?
陈恪默默注视着那张面带错愕的脸,瞧着那神se从怔愣再到厌恶,也仅仅是几秒的事情,心脏毫无征兆的ch0u痛了一下。
鹿淼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毫不客气地丢开他的手,“你在g什么!”
陈恪定了定心神,指了指手中的手帕,“我在帮你擦汗。”
鹿淼沉默了。
她猜想护工可能是被陈恪以更高的价格请走了,而他又借此机会来g护工的事。
鹿淼深x1了口气,“不用,你走吧。”
末了,又继续道:“这几天的饭钱我会一并还给你。”
空气霎时静默下来。
鹿淼以为自己能击退他,结果自己反倒是小看陈恪了。
“我不走,也不要你的钱。”
高大矜贵的男人此时犹如撒泼打闹的小孩,开始耍起了无赖。
y是有一种要与她si磕到底的即视感。
鹿淼一脸无语,毫不客气地骂道。
“神经病。”
陈恪被骂了也不难受,反倒心里弥漫着一gu愉悦感。
至少她跟他说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