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站起来了(2 / 8)
付他们,让他们识相滚远点,”简泽烦躁地挥挥手,“我没打算匹配,也不想进入蜕变期,烦都烦死了!还有你,没事就回去吧!”
艾维斯脸色一变。
现在就回去的话,恐怕会被鞭子抽到死。
“或许,或许雄子殿下想要快速度过蜕变期吗?我很划算的!”艾维斯的大脑飞速运转,急切道,“我会很多技巧,也不要钱,我……雄子殿下若早些度过蜕变期,体质和精神力都会上升数倍,再也不会被轻易威胁了,他们不敢打扰蜕变完成的雄子的!”
“哦,是吗。”简泽兴致缺缺。
“还有,还有,奴……”艾维斯绞尽脑汁思考蜕变的好处,以期说服简泽。
简泽冷眼看他半天,才说:“你不如说实话。”
艾维斯一下子安静下来。
雄虫明白了,现在是艾维斯有求于他,讨价还价已经没有意义,除了赌一把之外,艾维斯没有别的选择。
事实上,能够有赌一把的机会,对他来说也已经是万幸。
“若奴回去后没有交合的痕迹,会判定为任务失败,”艾维斯的声调冷静下来,“第一次外勤就失败,只能说明奴是个不合格的雌虫,会被销毁。”
简泽傻眼:“啊?”
这下好了。
简泽是个正常的地球人,他连让对方在外面吹冷风都做不到,哪里还能说出“那就去死吧”这种更不讲情理的话?
背负上一条生命实在太沉重了,他没办法像原住民那样适应这一切,更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
——虫——去死。
还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唔……”简泽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调,心想,那就当救他一命,算是最后做点好事。
“那,那你过来吧。”
他在地球的时候,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一星期之后才被邻居发现;来到虫族后,穿越进同样死去一星期的原主身上,他们的境遇太相似了,在这无尽的宇宙中,又有多少人同样如孤岛一样死去了一星期呢?
简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漂泊的异乡灵魂,总有一天,要飘回宇宙的尘埃里。在这个旅程中,能够救下什么,做些善事,也很好吧?
雄虫总算发了一条指令,艾维斯感到轻松了些许,膝行上前,伏在简泽身边,是对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雌虫骨架宽大,却瘦的皮包骨头。他后背上的脊柱凸起,从颈椎一直到尾椎,每一节都清晰可见,简泽把手放在上面,顺着脊柱一节一节摸过去,手心下面的皮肤滚烫,微微颤抖。
“你的虫翅呢?”
他注意到雌虫两个肩胛骨是残缺的,那里本应该收拢两片翅膀,现在却是空洞的,裂开两条丑陋的伤疤。
随着他的手移动到骨缝的位置,艾维斯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声音中也带上了恐惧:“殿下,是收容处担心雌奴危险,便将虫翅都剪掉了。”
剪掉了,有些可惜。他对虫族最好奇的地方就是这两只翅膀,不过听说是雌虫很私密的地方,除了战斗状态外,只给自己的雄主看,简泽一直没机会观察,现在总算遇到一个雌奴,结果还被剪了虫翅。
简泽的手指摩挲两下肩胛骨下的缝隙,问:“还会恢复吗?”
“……如果不干预雌虫正常的身体恢复,大约三个月左右,会重新长出虫翅。虫翅两边的骨缝也很敏感,殿下如果感兴趣,推荐使用三号和五号工具。”
艾维斯闭上双眼,准备好忍受钻心的疼痛。
三号和五号,简泽探头看了眼旁边的箱子,三号像是一把大号老虎钳,五号像是一对撑开的夹子。看上去不像是能用在肉体上的东西,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手下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简泽就算不想理会雌虫的恐惧,此刻也难得升出点无奈居多的同情心来,于是把手移开,拍拍他的后背,说:“不要怕。”
艾维斯身体没那么抖了。
“是……是奴影响了雄子殿下的兴致吗?奴不害怕的,雄子殿下可以尽情使用奴。”
好吧,应该是一点安慰效果都没有。艾维斯分明是视死如归才对,根本不是被自己安慰到。
看上去很难沟通,简泽叹了口气,懒得探究艾维斯的心理变化,一心想着早做完早结束,也不和他多说,直戳了当地问:“会做吗?”
总算回到艾维斯熟悉的领域上了,他低着头,声音也低,回答道:“会的,殿下。”
那就来吧。简泽往后一靠,坐回轮椅上,示意艾维斯自便。
艾维斯便吸了一口气,站起来。
他身材很高,骨架很大,站在简泽面前的时候,四个黑亮的复眼占据了半个脸的大小,一齐看着简泽的方向,很有压迫感。不过,因为长期的饥饿和虐待,他身上的肌肉都呈现一定程度的萎缩状态,干巴巴的,前胸上新伤旧伤混在一起,有鞭痕,也有利器留下来的疤。
那工作雌虫说艾维斯是第一次出来,这些伤就应该是收容处的雌虫制造的。简泽胡乱猜测着,这些伤疤中,有多少是因为艾维斯的军衔才留下的呢?他们就这么痛恨艾维斯——一个困在抑制器中,伤痕累累,且对帝国忠心耿耿的昔日雌虫少校?
还是因为他让雄虫受伤,收容所的雌虫希望虐待他来讨好雄虫欢心?
别看简泽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使用星网很熟练。当然,一开始还因为新接触高科技而有点陌生,但五年下来,简泽已经成为一个自如穿梭雌虫区论坛和雄虫区论坛的网虫了。
真让人震惊,简泽已经维持这样的生活五年了,他已经被社区的虫骚扰五年了!
他也翻阅过不少帖子,看到了不少让他无法理解的两性关系。
像艾维斯这样的雌虫,在雄虫区论坛里,属于不受欢迎的,更属于适合虐待调教的。很多雄虫追捧的一位博主,就调教这样的雌虫很有一手,经过他的雌虫,基本都被打断脊椎,只能跪在地上爬行。
雌虫的恢复能力很强,再打断就是了。
简泽受不了那些,所以他只是打量着面前略带压迫感的雌虫,一言不发。
艾维斯的性器安安静静萎靡着,垂在两条同样伤痕累累的腿中间,和瘦骨嶙峋的双腿对比起来,倒显得那里是很大一包。
幸好收容所的虫没对这里下手,艾维斯的性器依然圆润光滑,情动所致,勃起后看着肥嘟嘟的。
就是不太雅观。简泽礼貌转移了视线。
艾维斯放松身体,任由简泽打量,半点不含糊,说一声“冒犯殿下”,就虚跨在他身上,要把简泽的性器往他的后穴里塞。
“哎哎哎!”吓得简泽连忙制止,“你不是说会做吗?!”
艾维斯有些迷茫地看他一眼,动作却很利索,他立刻离开简泽,双膝跪地,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
“奴以为殿下想要直接使用奴……那殿下要尝试助兴工具吗?一号和二号比较适合现在的场合,四号很有情趣,据说许多雄虫殿下都喜欢,六号……”艾维斯如数家珍。
简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艾维斯听见,立刻闭上了嘴。
“你怎么总是盯着那些东西?很喜欢用吗?”简泽看不惯极了。
他十分反感那些给艾维斯定罪的虫,反感整个陌生的社会,也反感逆来顺受的艾维斯本虫,他为什么不反击?只是由于抑制器,还是由于血脉中的本能?纠结这个还不如去纠结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简泽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