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访客(羞耻的拍拍)(3 / 5)
样的日子都不太适应,毫无经验可言,而且他还记得院长之前说过,能够救渊默的方法就在这座古堡之中。那个孩子明显不可能是,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古堡的真正主人,才是关键所在了!
嗯,就是他的审美好像不是很在线,也许有必要向他建议一下。
“嘎嘎嘎”古堡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奇异叫声,尖锐刺耳,许渊默只觉得耳朵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竟然莫名其妙流出血来,连忙伸手将助听器关闭,这下虽然眼不能视,耳不能听,但好歹好受了不少。
许光乾安抚了自家孩子一下,这才冷着脸打开古堡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方才还下着的暴雪已然停了,古树簌簌抖落了一身新雪,露出黑硬干枯的树枝,不知何处而来的一群乌鸦,睁着血红的眼睛,尖叫着对着古堡,似乎在进行什么古怪的仪式,呼唤一个藏在黑暗之中的恶魔,而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圆月,似乎也给这令人不安的氛围平添了一丝诡异妖氛。
许光乾视力不算好,他其实也是个近视,但日常很少戴眼镜,这样的距离他本来不应该感觉到什么,可是当目光触及到乌鸦们那血红的眼睛时,他还是没来由的内心悸动,仿佛窥见了什么不能直视的鬼物,要被拖入地狱沉沦。
劭藏坤似乎是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氛围,闭着眼睛先离开了房间,许光乾也没时间在意,眼下这情况谁也看得出来这些乌鸦有问题,只是他自己也手无缚鸡之力,打孩子都没啥力度,要他斩妖除魔,多少有点为难了。
暴雪虽停,但积雪犹在,而除非故意隐藏,人的脚步踏在新雪上的声音是很大的,比如此刻忽然响起的沙沙脚步,让许光乾内心惊惧更上一层楼,哪怕是无神论者,也不由得要在内心祈祷来人千万别是敌人。
伴随着脚步靠近,乌鸦们忽然炸开了锅,嘎嘎嘎的叫个不停,声音愤怒哀怨,一时之间,响彻云霄,如同百鬼夜行,不少孩子都被吵醒,恐惧的望向窗外。
来人脚步愈发沉重,似乎带着不能说明的心事,只是他每走一步,乌鸦就越惊惧一分,沙沙的脚步逐渐被尖锐的叫喊遮盖,终于有乌鸦不堪重负,离开枝头,逃命一般的飞散了。随后便是依样画葫芦,一只接一只的乌鸦尖叫着离开,生怕留下之后面临不可预知的结果。
于是来人的脚步又逐渐清晰了,那是一个少年人,黑色的风衣,充当了斗篷和雨衣的作用,在这样的暴雪天里,连一件棉袄都没穿,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冷,脚步不缓不急,满头的银丝不知是天生发色如此还是暴雪所致,他一步步走向古堡,许光乾甚至逐渐能看到他清隽苍白的面容……
难道说?
似有所感,许光乾跑到楼下,果然看见之前迎他们进门的男孩子兴致勃勃的守在门口,听着脚步声近,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和力量打开了古堡大门,逆着风雪,高兴地对来人喊了一声:“哥哥!”
少年缓和了面容,拂落了一身新雪,将炮弹似的男孩拥入怀中,亲昵的吻了吻男孩的额头,然后不轻不重的在男孩屁股上落下一巴掌。
“小辞不给哥哥介绍一下你的客人?”
原来男孩叫小辞吗?男孩被当着别人面揍了屁股,虽然只是玩笑,但仍然微微红了脸颊,衬得他原本苍白的脸色红润了几分,可爱了不少。
“不是小辞的客人,是哥哥的哦!他们都是从院长那边过来的!”
“嗯?”少年目光带着探究,望向许光乾。
许光乾心知这应该就是古堡的真正主人了,但既然院长信任他,此刻也没有隐瞒的理由,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明。
少年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今日夜已深,许先生奔波劳苦,先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作计议。”
这也确实,许光乾见没啥大事,于是道了声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间陪孩子去了,第二天一早,反而是渊默比他先醒,被男孩轻柔的摇晃几下,许光乾才意识回笼,稍作洗漱,这才去孩子们的房间去一一叫人起来,直到来到尾上那个房间里,推开门只见空无一人——劭藏坤不见了!
……
院长隔着手铐,在院长室百无聊赖,忽然背后清风微动,他心下一惊,回头只见一只千纸鹤飘然落下,他将千纸鹤拆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劲挺的字迹:“许如冰暴露受伤,望尽快脱险!”他吃了一惊,本以为动作够快,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虽然不知道传信人是谁,但显然他也没办法搞定这复杂的局面,只能求助于他了。
微微运转,只觉内息凝滞,果然手铐十分碍事,而此时,大门推开,青年军官冷着脸进入,见他这般阵仗,微微一愣,随后竟然兴奋地摆成进攻的姿势。
“看来不得不让你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
许如冰此刻状态并不算好,她昨夜试图连夜飞离蓝星,没想到整个蓝星都已封城,根本出不去,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守在星际流转站的军士居然全部换成了傅元沛的亲信,为首的似乎就是他那个叫傅流连的儿子,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连夜封城不说,竟然下令将试图连夜出城的所有人全部当场格杀!
虽然是深夜,但同样想远行的还有近百人,除了许如冰外,大部分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当场砍杀,所幸他们顾及声音,只使用冷兵器,否则许如冰也很难反应过来,在付出左肩被砍一刀的代价之后,终于夺刀杀人、勉力逃开。偏在此时暴雪停了,许如冰避无可避,几乎要被追上,却忽感一阵清风拂面,再反应过来时,眼前居然已经没有追兵,连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她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地、痛骂出声!
“妈的!见鬼了!”刚才还在眼前垂死挣扎的女人忽然不知去向,傅流连大感震惊,忙令手下继续搜寻,因着之前星舰上那件事,他父亲将他手下的人换了一轮,凡是知情者全部被杀,包括当日动手的那一只押送军士,也正是最后统计尸体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这才东窗事发,知道出事,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人被院长杀了,只道是趁人不注意逃了出去,总而言之是留不得的。
“罢了,收队!先去孤儿院把那个不识好歹的院长杀了!”这倒不是他父亲的命令,但此时此刻,似乎也没什么人敢于反抗这位公子哥。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孤儿院。
……
孤儿院内,院长带着手铐独战青年军士,虽然内力受限,然而根基与经验的差距过大,青年军士竟然完全落於下风,不到三十回合,已然多处负伤。
“现在离开,我不追究!”院长不愿对这些不知情的军士痛下杀手,一再留情。
“岂有逃兵之理?你妄图谋反,有辱元帅之名,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成功!”
院长冷笑道:“那你不妨回去好好看看你眼中这位元帅究竟是何等样人,看他值不值得你效忠尽死!”
“我眼中只看见你动手反抗,意欲谋反!”
真是榆木脑袋!院长心有挂碍,又不愿狠心下手,局面一时之间竟然僵住,双方招式来往,却都奈何不了对方。
交手间,院长卖个破绽,放这军士一拳打将进来,不想落了个空,反而被锁链锁住,随后院长强催内力,拼着体内气息不稳将手铐震开,将人制住,刚想动手用手铐把青年锁住,却见青年冷笑一声,强运内力死死抱住院长,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未及反应,忽然白光一闪,血溅白墙,军士闷哼一声,竟然无言倒地,无声无息的死了,后心窝里插着一把短剑。院长错愕又震惊,随后竟然转为愤怒,对着出现在窗边的黑袍身影怒吼: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