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喷/秘密被发现(下)(3 / 17)
直到他们的嘴唇紧紧挨在一起,楚穆满足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迟炀闭上眼,被动的接受着来自楚穆的所有的温柔。
在寂静的飞舞着紫色蝴蝶的花园中,两个人安静的进行了一个湿漉的吻。
但是当看到迟炀每天疲惫的回家,看见他也只是叫一声先生,其余别的什么微笑、青涩的吻都消失不见。
楚穆开始后悔起来,甚至在每天清晨起床摸到身边一片空旷时,对于能够每天接触迟炀的训练生不满起来。
但是他又不可能阻止迟炀每天辛苦的锻炼,所以之后就演变成楚穆在上午安排完大致的工作后,统一将会议改成了线上。
跟迟炀一起做热身的运动员八卦似的低声调侃迟炀,“你男朋友来了,怎么样,你们两个上床了吗?谁哭谁笑?”
迟炀:………我哭他笑。
所以他表情正经的挺直脊背,目光看向门口“教练来了。”
运动员立刻瑟缩脖子,下意识回头朝着门口看去。
结果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
“你骗我!”运动员咬牙切齿。
迟炀握拳假装咳嗽一声开始逃避,就在他准备转身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真的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最近一直在给他发照片的男人。
霎那间,迟炀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原本被训练安抚的焦虑再一次开始发作。
抚摸着护腕掩饰焦虑的迟炀抬起头,表情不变的扫向整个运动场,当目光扫到楚穆所在的地方时,却没想到楚穆仿佛感应到了,刚好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怎么了?”楚穆无声的问道。
迟炀抚摸护腕的手指突然重重一顿,下一秒又无事发生般开始抚摸起来。
“没什么。”迟炀摇了摇头。
楚穆点击电脑的手指骤然停顿,低头拿起手机,开始在手机屏幕上发送消息,紧接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坐到最前排仔细观看迟炀的训练。
却没想到看到中途,迟炀身边多了一个男生。这个男生眉毛上有一道疤,眼神冰冷,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但是让楚穆介意的是,迟炀在看见对方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下一秒,直接真情实意的笑了起来,锋利的眉峰都因此变得温柔起来。
一瞬间,楚穆没来由的感受到身体开始不舒服起来,甚至萌生了想要把迟炀立刻拉走藏在家里的冲动。
恰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朋友罗云发来了消息,说让他帮个忙,两个人聊完之后,楚穆把自己的感受发给了罗云。
却没想到另一边本来在喝咖啡的罗云看完消息之后,突然从嘴巴里喷出刚喝的咖啡,下一秒就开始拍着皮质沙发哈哈大笑。
罗云立刻开始发消息:[怎么办,楚穆你他妈竟然开始吃醋了?]
罗云:[铁树竟然开出了铁花,了不得啊!]
楚穆:[吃醋?]
罗云:[昂,听我的,这就是标准的吃醋感受。]
楚穆不再理会罗云的发疯状态关闭手机,在看着黑屏上自己的脸部轮廓片刻后,笃的笑出了声。
原来吃醋是这种感觉。
楚穆再次抬头,发现对方和迟炀配合的很好,甚至会在训练做得出色时相互默契的击掌、拥抱。
等到中午,趁着迟炀刚下场休息时,楚穆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随后信步走到了迟炀身边。
“中午我给你们点了外卖,马上送过来。”
迟炀用毛巾擦着自己额头还有脖子上的汗,气息有些不平稳地喘着,当看见楚穆站到自己身旁时下意识瞥了一眼蒋知孝,却发现对方早就拿着手机跟别人聊起天来,“先生?你还没走吗?”
“没有,想看看你。”楚穆弯腰拿出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迟炀。
迟炀接过,喝了口水后,耳边突然响起楚穆的声音。
“那个玩儿手机的男生是你的朋友吗?他也和你一起训练?”
迟炀有些惊讶的看向楚穆,“对,因为那天太高兴所以给他发了消息,结果没想到他说他刚好也被邀请过来训练。”
楚穆听后变得吃味起来。
但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从而突然责问迟炀,毕竟这是不成熟的青年人肾上腺素冲头才会有的事情。
因此他有意无意的坐在两个人中间,刚好隔开二人的眼神交流。
“午饭到了,我买了全场所有人的,里面有你最爱吃的糖醋。”楚穆接过迟炀手中的毛巾,也不替他做别的亲密事情,害怕有心思敏捷的人猜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导致迟炀惹人非议。
等到中午吃完饭休息结束,楚穆出去正点上烟时,一旁的手机突然迫切的响了起来。
———是查迟炀身世的人。
“说。”楚穆叼着烟吸了一口。
“迟先生父亲死于意外,母亲长期遭受家暴,现在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身边还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妹妹,但是就在迟先生快要高三毕业时妹妹突然跳楼自杀。”
楚穆吸烟的动作一顿。
电话里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据我的调查,导致迟先生逃离甘城还有一个人在背后捣鬼,就是您那天所说的男人,他叫做褚泽恒。”
“褚泽恒早年是一个性格极其恶劣的纨绔,手上可能还有人命,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逃过了政治审查够直接进入警察局工作。”
“至于再具体的,似乎有人故意抹除了迟先生存在的一些痕迹,很难查到,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调查。”
楚穆熄灭烟头,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继续加紧时间调查,可以增加人手,酬劳翻一倍。”
“好的,谢谢先生。”
就在楚穆把烟头熄灭准备离开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楚穆转头,当看清人影的那一刻,眉心一跳。
“您好。”蒋知孝侧身,正面回望着楚穆,“我是迟炀的朋友。”
“找我有什么事?”
蒋知孝尽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迟炀是一个不愿意麻烦朋友的人,我曾经提出过给他借钱的事情,可他不愿意,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蒋知孝盯着楚穆的双眼。
楚穆心里一堵,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说了什么?”
蒋知孝用大拇指抵住自己格外酸涩的鼻根,“他淡笑着摇摇头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钱太多我还不起。”
蒋知孝永远记得迟炀看向自己的神情,虽然在笑,却好像有太多难以明说的苦涩,还有从骨子里透出的太多疲惫与倦怠。
楚穆呼吸一窒,不自觉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但是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缓解他的焦虑,反而开始让他愈发难受的心跳加速。
蒋知孝看见楚穆皱眉的神情,悬着的心微微下沉了一些,宽慰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样或许是卑鄙的,因为他稍微的添油加醋了一些。
比如迟炀实际上听到他的话以后,只是对着他浅浅一笑,然后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膛。
“谢了,兄弟。”
但是笑容中掩藏的苦涩是真的。
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疲惫与倦怠也是真的。
“你和他的关系很亲密?”蒋知孝紧盯着楚穆反问道。
楚穆没有上勾,虽然两个人心知肚明,但他镇定地与这位迟炀的敏锐朋友对视。
“你要做什么?”楚穆张开嘴唇,缓缓吐露字句,“揭秘、威胁、还是达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