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顶到我了(2 / 46)
楼的时候,偶尔在群里看见有人找可以替他撑杆跳的人,一次五百,有时候三百,经常是针对商业性的比赛。
所以从那以后,迟炀除了田径训练之外,也参加了撑杆跳的社团。
有熟悉他的人说他疯了,和他一起训练田径的队友说他虚伪、做作。
迟炀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像个机器人似的,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次日还是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
每天太阳升起,到了傍晚太阳又落下,迟炀总会在橘红色霞光弥漫整个运动场的时候,抹一把头上的汗,然后边沉默的看着火红的太阳下沉,边喝口已经凉透的白开水。
跳远时间定在周五,也就是两天后,倒是不用着急。
迟炀穿着运动短裤站在队伍最后面,后背因为刚刚的热身训练而有了湿意,旁边有一个和他一样沉默寡言的人站在他旁边。
“蒋知孝,等会你先接力还是我先?”迟炀把一缕没扎进去的散发捋到耳后,问道。
“我第一棒吧。”蒋知孝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寸头上的汗,他的右侧眉毛处有一道挺明显的伤疤,眼神冰冷,看着像一条冰冷没有感情的蛇。
后面那句话是别人说的。
迟炀听了后在食堂吃饭时把这句话告诉了蒋知孝,蒋知孝叹了口气,眼皮一翻,有气无力地说道:“这种眼型长在我妈的身上是漂亮,长我身上就变成了灾难。”
这倒是真的,因为蒋知孝的性格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喜欢唠叨,当然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会乐衷于帮人,虽说最后没被社会混混吓出眼泪的小姑娘,在蒋知孝眼神下立刻害怕的掉了几滴眼泪。
迟炀听蒋知孝描述了这件事情的过程,在心里无声大笑,但是看着蒋知孝拿镜子认真观察自己眼睛的样子,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
教练举着发令枪站在跑道旁,还有两名和他们一组的人是抽签随便选的,不熟,只是能叫得上名字。
第一棒需要的是瞬间爆发力,迟炀这一点比不上蒋知孝,但是他的耐力却占优势。
每个人一圈,一场跑下来额头的汗早被风给吹了个干。
成绩不出意外是第一名,迟炀和蒋知孝对视了一眼,两个面瘫的人有默契的一起向食堂跑去。
也幸好楚穆的包养钱一个月是五十万,在去了别墅的第二天早上就到账了,否则迟炀又要啃一周的馒头和最便宜的素菜。
所以他今天进食堂后,径直走到了食堂的窗口处要了一份糖醋里脊,再加一碗米饭。
“今天终于舍得吃好点了?”蒋知孝把免费的紫菜汤递给迟炀,戏谑地问道。
迟炀撩起眼皮厌恶地剔除菜里面的葱花,边说:“这是卖身钱,需要多吃一顿犒劳自己。”
一句话说得一本正经,蒋知孝仔细看了眼迟炀,发现他不想开玩笑的样子,端汤的手一抖,烫得他下意识嘶了一声。
迟炀吃了口去掉葱花的糖醋里脊,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卫生纸递给对面正吹着手指头的人,神情略带些嫌弃,“啧,纸巾,刚刚骗你的,这也信?”
蒋知孝听后揪起的心瞬间放了回去,嘴角一勾,一抹略显邪恶的笑出现在脸上———虽然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开心的笑,“你怎么还开起玩笑来了?哦,对了,两天后的商业比赛你还要去?”
迟炀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最后的三块糖醋里脊。
“卧槽了,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次比赛邓离也参加,你和他之间的戾气那么大,不怕他找你麻烦?”
迟炀不置可否,眼看着蒋知孝还想唠叨,他不耐烦的抢过蒋知孝手中的筷子,随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夹起一块最大的糖醋里脊塞蒋知孝嘴里。
“闭嘴!吃饭!”
被凶的蒋知孝蔫了,眉毛一拧,上面的疤痕就越发的突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最近由于傍晚还要加紧练习撑杆跳,导致迟炀回复金主讯息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迟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月五十万,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爸妈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所以他挑了一个楚穆刚好去书房办公的时间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三十秒,就在迟炀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另一头突然有一声“你好”。
“你好,先生,我最近没跟你练习是因为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比赛,抱歉。”
“没关系。”楚穆笑了一声,温文尔雅地说道:“只要下次放假的时候你来我这里就好。”
迟炀答了一声可以。
两个人一时间因为没有话题而变得安静不语,只有电话另一头翻纸张的声响。
迟炀换了只手拿电话,默默甩了甩酸疼的右胳膊,随后有些疲倦地就近坐在观众席的塑料凳子上。
只有剧烈运动过以后的人才知道,一张舒适的凳子的重要性。
这导致迟炀懒散地半躺在椅子上后,不小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
而另一头,楚穆写签字的手一顿,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在书房里被自己欺负得不住喘息的人,明明身体都已经在颤抖,却依旧一副不可驯服的倔犟样子,即便吻得再怎么激烈也不喊停。
一抹玩味在他眼中闪过。
“迟炀?”他一个字一个字喊着体育生的名字,如同情人般甜腻。
迟炀有一瞬间的愣神,因为微风吹拂在脸上的昏昏欲睡,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先生,怎么了?”
楚穆:“你现在在哪里?”
迟炀:“我在学校的运动场上。”
楚穆:“那你回寝室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跟你视频。”
视频?
没人的地方?
迟炀一瞬间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
寝室是他和蒋知孝的两人寝,也不知道蒋知孝今晚回不回家;厕所的话不干净,而且人又多,肯定不能用;天台又太黑了,视频也不能这边一片漆黑。
啧,麻烦!
“好的,先生,我应该会在四十分钟后给你打电话。”
两个人道了一声晚上见就挂了电话。
而迟炀还在叹气中脱着超过负荷的身体向寝室慢慢走去。
四十分钟的时间,他掐着点洗了个特别速度的澡,就在他想要拿件外套去人比较少的人工湖那边的时候,蒋知孝突然接了个电话。
“今晚外婆回家,我要回家和她一起吃饭。”蒋知孝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手提袋,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哎,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可别想我。”
迟炀听后脚步一顿,刚要穿上的外套又放回了柜子里,然后靠在柜子上看着蒋知孝步履轻快地向寝室门外走去,临走前还扔给他一罐可乐,说是快乐的分享。
神经病!
迟炀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来忍住笑意。
时间过了三十九分钟,迟炀掐着点打了过去。
对面接通的很快,连三十秒都不到。
“先生。”
视频里的金主正坐在床上,身上穿着浴袍,头发看起来很潮湿,应该是刚洗了个澡。
“我和你玩个游戏吧。”楚穆拿了根烟点燃后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本来温润的目光在烟雾后变得锋锐直指人心。
这令本来还算轻松的迟炀心里一紧,但他从不把紧张放在脸上,而是暗中扣了几下手腕上的皮肤,“要玩什么游戏?”
“我给你下命令,”楚穆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