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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最后一无所有。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谢歧心情愉悦道。

沈玉春怕两位贵客来得晚饭菜都凉了，只备好了菜，没有炒。

他刚进厨房就看到谢歧也跟着进来了：“状元郎，冷曦玄不喜欢辛辣，劳烦你费心炒一两个清淡的。”

沈玉春微笑道：“好。”

谢歧离开厨房走到院子里布置阵法，他打算今晚扮成沈玉春的样子，引出辛瑜。

他前脚离开。

后脚冷曦玄便进了厨房：“沈公子，劳烦做多几个荤菜，最好多辣。”

谢歧口味重，偏爱多油多辣。

沈玉春微笑：“好。”

当他看到佛子也进来的时候，笑道：“您吃辣还是吃清淡，或者海味？”

“啊，我都吃。”佛子笑眯眯道：“请问有没有米饭啊，能否给我一碗。”

沈玉春舀了一碗饭给他，却见国师大人做了一碗水泡饭，而后将随身携带的酒壶和卤肉放到东南角，嘀嘀咕咕的念经。

“舅舅。”江怀玉拖着病弱的身体来帮忙。

“你身体不好，去写你的话本吧。”沈玉春温柔的将外甥送出去：“你难得回来，我在你的书房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如果哪天我不在了，就让它陪伴你吧。”

江怀玉清秀苍白的脸快哭出来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到书房，便看到一只昆仑玉雕琢而成的精致毛笔放在书桌上。

江怀玉拿了起来，上面隐隐有灵力流动。

“舅舅。”

江怀玉低低的叫了一声。

他将玉笔放进储物袋里，又从里面拿出一只朴实无华的毛笔，唰唰的写起来。

“上一次我写了落难帝姬和寒门子弟的故事，这一次写什么呢？”

江怀玉坐在窗前，他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谢歧，似乎找到了新素材：

“就写剑道魁首和流云城二大爷一起捉鬼的故事吧，为了戏剧冲突，他们抓不到！还亲了一下，不，两下！”

就当他回报谢歧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谢歧亲不到剑主。

江怀玉虽然病弱，却是写话本的好手。

他未被冷曦玄带回风陵渡之前，是最负盛名的话本大手子，本本爆款，本本爆红。

江怀玉以此为生，还给舅舅攒下不少银钱，沈玉春才能在白玉京买下一座小院子。

众人吃完晚饭，谢歧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番。

“谢公子，我不太善意的提醒一下，辛瑜女官生前的修为是元婴境。”佛子白蹭一顿饭后笑眯眯道：“对了，你和剑主很有缘哦~”

谢歧皮笑肉不笑：“善意的提醒是什么？”

“善意一点的提醒就是，你没啥本事，别瞎掺和。”灭心笑眯眯道：“走啦走啦，再见。”

谢歧拳头捏得硬邦邦。

他现在不行。

他以前很厉害的！

晚上。

谢歧换上沈玉春平时常穿的衣服躺在床上，他拿着碎片，脑海浮现出小师弟的容貌。

拿到第二块碎片，谢歧感觉到有一部分记忆快要苏醒了。

想着想着，谢歧突然觉得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能冻僵骨头的冷意席卷而来，他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整个人僵硬如铁。

“沈玉春，拿命来！”

鲜红如血的红衣从天而降，谢歧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扑面而来，他望向来人，厉声道：“祸殃！”

蕴含诅咒的祸殃剑从角落里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面目狰狞的辛瑜。

“你还是不甘心赴死，又请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来除我？”辛瑜根本不把祸殃剑放在眼里：“我最喜欢用敌人的剑杀敌人了。”

她毫不在意的伸手握剑。

“滋啦——”

辛瑜的手刚碰到剑柄，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感，魂魄像被千刀万剐一样受到重创，整个人鬼重重的摔在地上。

“上一个伸手拿我剑的人手掌已经焦了。”谢歧唤回命剑：“状元郎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谢歧不相信一面之词，弄清真相再杀也不迟。

“区区金丹境如何能伤到我？”辛瑜忌惮谢歧的剑，她不敢拖大，直接开溜。

她刚起身便被一团冷雾笼罩。

那冷雾极冷极寒，几乎要冻结她的魂魄，辛瑜面容狰狞扭曲。

紧接着，她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从淡淡的冷雾里走出，他好似冰雪凝成，身着素色长袍走来，带着沁人的寒意。

“剑主！”

辛瑜惊骇欲绝。

冷曦玄瞥了她一眼，正欲开口。

辛瑜胸膛剧烈起伏，她嘴里发出一阵鬼叫，疯狂的呓语冲进冷曦玄耳里，令他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陡然变成谢歧自杀的画面。

冷曦玄的心一下乱了。

“鬼跑了！”谢歧摇了下冷曦玄，急忙追上去。

冷曦玄迷茫的目光回归清澈，也跟着谢歧追上去。

两人追随辛瑜来到奉天台，进入深宫，最后到了一片诡异的湖面失去目标。

“这水怎么那么沉。”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

谢歧身体便不受控制往下沉，他借着月光看到飞一片羽毛飞过，也被‘拽’进湖底。

“谢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