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3 / 6)
不是名列前茅,也达到第八名。
「这道题有简便方法。」于元做题时,周是允在旁边看,用手指了一下题干,「你用的笨方法,计算量太大,数学是逻辑的学科。」
于元说:「聪明的方法是什么呢?」
周是允看着纸张,开始演示,每个步骤简便扼要,是一名好讲师,在逻辑方面透彻,能够精确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试一试。」在午休时间,周是允说,二人没有去吃饭,周是允未有午餐习惯,于元下定决心减肥。
第一次失败了。
「3不是这样消的。」
第二次失败了。
「你落下了一步。」
第三次成功了,于元激动到跳起来,别过身抱住周是允,周是允很显然不习惯亲密接触,于元有些语无伦次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女性化的喉结向下。
「是吗?」周是允抱着于元,不明白异样感出自何处,在拥抱中有一种感觉,于元一定是磨到了什么位置,否则为什么又硬了?
性器官的位置,那根不应存在的东西。
数学题以后,于元继续留在教室,而周是允回到寝室,打开在抽屉里的applewatch,发送了一条微信。
「妈妈,今天的勃起次数是两次,一次是晨勃,一次是和同学接触,不当心碰到了。」
「8月21和28也勃起了,对吗?」
「是的。」
「距离上次只有两周,会不会是发育了?你从前不是都没有感觉?」
「但是我……」
「周末的时候回家,你爸爸很高兴,打算带你再去看看医生,如果发育到能改性别,你爸爸打算让你出国把学念下去,或者是给你办转学。」
「我先午休了,妈妈。」
「刚刚光跟你爸爸说你的事去了,没看见你的消息,你刚才想说什么但是?」
周是允拿着applewatch,从小受的是女性教育,声音更女性化,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再难以接受,旁人的期望像铅球,拿在手里扔不远,片刻后尚需拾起。
女性深呼吸了一下,向下看裆部的位置,宽松的校服裤子下,隐约露出器官的形状,周是允打了一下,自己痛到蹲在地上。
applewatch被放回去了。
——
周四,周五,日历从来快,于元的周末一向在宿舍,这一周余之彬不回去,于元约了周是允在周末的时间。
半个月过去了,自从裸照以后,风吹草动很少,于元看到过课本被划烂,看到过水瓶里有虫子,座位上有水。
但在周是允视线范围内,余之彬和沙丽不再约她出去,已经是很好的结局。
「今天周六,我们去吃饭吗?」
于元是用「感谢教授」的借口留下周是允的,周是允真的相信,在手腕上戴着applewatch,一起走在街上。
「华莱士吗?」
周是允眉毛皱着,摇了摇头。
「麻辣烫?」
周是允看着不是很有食欲。
「煎饼果子?」
周是允把外套脱下来,说:「有点热,我们吃冰淇淋吧?」
于元被带到了商场,在商场感受到了「市内」的繁华,在乡镇见不到的,通通在眼前浮现。
珠光的首饰,科技的车辆在大厅,让人望而却步的餐厅,只是一件小食,张贴在玻璃上的价钱,掏空她的口袋才付得起。
但是她只带了20块钱?
于元表现得很局促,张了张嘴,又闭回去,额头上汗要出来了,拿袖子试去,不断地在脑子中温习话语,最后变成自暴自弃的一句:「我可能……」
周是允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可能?」
「我可能没带够钱……」
于元认为这比被霸凌更耻辱,像是被扒光了,查看她的贫穷,她已经用知识伪装自己,用「聪明」伪装在天鹅之中,但只有一层皮不够用,内核还是青蛙。
「那我们要留在这里洗盘子了?」以周是允的气质,不像是服务员,反而更像君子。
周是允说:「我听你说请客,也没有带钱,但是冰淇淋已经点了。」
冰淇淋一个又一个被打出,店员在等他们结账,问:「请问是用什么支付方式?」
于元对着店员问:「请问我们的做了吗?」
两个贵重的冰淇淋摆在她的眼前,于元惊讶于制造的速度,周是允用手表结了款。
一共消费54元。
于元拿着账单,吃着冰淇淋,吃得很小心,生怕掉下去一滴,用穿破了袖口的卫衣接着:「冰淇淋的钱,我回去会还给你的。」
「我不是很缺钱。」周是允说,「这句话像不像霸道总裁?」
「什么是霸道总裁?」于元不是很能理解:「霸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总裁是什么意思?」
「那个是言情的术语。」
冰淇淋一路融化到公园,在公园上闲坐的时候,一辆黑车停在于元眼前。
于元问:「那辆车是什么牌子的?」
她们已经认了很多个车的型号,像w字母的是大众车,像人字形的是奔驰。
黑车的车身古朴,能出现在近代史,造型是上个年代的产物,里面出来一位女人,臂弯上一个品牌的包。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周是允的眼睛躲开了。
「允允,为什么不回家?」女人亲身蹲在周是允眼前,用湿巾擦周是允的手,问,「吃的什么?跟妈妈回家。」
「我先回去了,于元。」周是允留下一句话。
于元打算告别,对着车窗摇手,周是允已经上车,车窗有防窥膜,从外面窥不到里面。
车辆内部,黑到不见底,只有哑的黑色,素的皮质座椅前,主驾驶上坐着司机,副驾驶上坐着中兴省「省委书记」。
周志发。
在单位叫「省委书记」,回家了叫「爸爸」。
「在外面不扇你,是为了给你体面,周是允。」女人坐在后座,打开手机,「回头再说你为什么不回家,现在先去医院。」
周是允被扇了一巴掌,下巴红了一边,打开applewatch,终于知道是什么在定位,第一次产生叛逆的心情。
为了躲避「霸凌」,于元在晚上回到宿舍,以为余之彬已经回家,从楼下向上看,宿舍的灯却仍在开着。
余之彬正「孜孜不倦」地等。
打开门以后,亮着的只有「台灯」,女人素且净地在书桌旁,翻看过去的错误,把错题整理至错题本。
从面目,从成绩,优等至找不出缺点,余之彬不似乎霸凌者。
于元看到余之彬,打算把开的门关上。
「母狗回来了?」余之彬眼睛抬也不抬,「跪在外面。」
此刻周末,学生多数已经回家,周末常年只有宿管,于元早已经知道,但是跪下真的容易吗?
「需要我重复几遍。」余之彬说。
想起裸照,想起过去的种种,不是没有过反抗的经历,此刻反抗了,以后能逃过吗?但是此刻不反抗,又更待何时?难道永远当一个懦夫吗?
于元站在原地,把向后退的脚收回去,进入宿舍,把外套披在椅子上,用不回应处理。
下一秒,玻璃台灯砸在于元头上,顷刻血的一片。
感到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