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菲到来之前拜访哈尔(5 / 13)
她把炉边的位置全部留给了哈尔。
“请再给我两条培根,四枚鸡蛋。”哈尔转身将热锅递过来,尴尬的是原本苏菲去协助他完成的事情,但因为东西全都放在我这边,这个对象就变成了我。
我把东西放上去,又把鸡蛋递给他,哈尔干净白皙的右手伸过来接着,我注意到他的食指处戴的那枚戒指正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无意间,那只手的指尖好像抓挠了一下我的掌心,但等我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过去了。
我不敢置信,一定是刚刚自己产生了什么错觉,苏菲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我们陷入了古怪的沉默,她或许是没有看出来,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我让苏菲站在那边替我帮哈尔先生递食材,我去找四人份的餐具拿出来清洗一下。
清洗中,我听见他们在交谈,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但又不全是。
“……”油锅滋滋的迸发着,卡西法咀嚼着蛋壳。
“我是这座城堡新来的清洁妇。”我听见她开口,忍不住偷偷瞥过去看他们。苏菲说话的时候笑容没有早晨时那么的自然更多的是心虚,不过这也很正常,我心里想着。没注意到她也在悄悄回头,而对上我的眼神之后她的语气忽然就坚定起来。
“喔?海森的’重要的人’居然只是来我们城堡做清洁的吗,是谁决定你是清洁妇的?”哈尔抬眼,盯着潦草的火苗,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是我自己啊。”苏菲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高兴。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脏的家。”她又补充说。
马鲁克找来盘子,迅速的在桌子上空闲的地方摆好,我把清洁好的餐具拿出来分别递给大家,苏菲坐在我的旁边,马鲁克坐在我的左边,婆婆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桌面,我听见她嘀咕着要收拾什么的。
没有再管吃饭时大家在做什么了,我心不在焉的盯着盘内的食物出神,脑子好像被哈尔递给我东西时的画面占满,尤其是刚刚不经意间是碰触,我没有那么敏感的,不是么?这……只是太奇怪了,我无法理解。但是按捺下内心的愉悦和疑惑,我表面上仍风轻云淡的吃着饭。
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
当余光瞥到那封对折的红色信夹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大脑在快速的思考这是什么,记不太清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夺过那张纸片,但还没来得及,信夹就被引燃了。
诡异的图画在信夹燃烧中浮现,它在空中摇摇坠落好像带有吸附力,扒在了我的小臂上,那些注入了神秘力量的墨水图样在接触到媒介物的瞬间就像水蛭一样狠狠扎进皮肤,我想起那群橡胶人。
我立刻去捂住它,在碰触到的时候这些印记便燃出凶猛的火焰,火灼的刺痛像是要掀开我的皮肉,伸出的右手不能自持的颤抖着抽回,苏菲明显被吓到了,我被自己莽撞的行为蠢到,额头上都被痛的沁出一层冷汗,实在有些难看。
马鲁克看着面前的胳膊皮肉生烟惊叫道:
“烧掉了!”小孩探着头盯着伤口,脑袋离得很近。
“海森!天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你还好吗?”苏菲震惊的看向我,语气也很心疼,她起身要去寻找干净的湿布来检查伤口。
“没没关系,我自己能处理好。苏菲!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叫住要起身的苏菲,自己用左手紧捏住手臂的动静脉的更靠近心脏的一端,观察着右臂的变化。哈尔起身走我到我的旁边,符印上面是一句古老的咒语,他端着我的手解读着咒语的内容。
“你捕捉流星的人。”他缓缓念道。
“失心男人,你的心属于我。”我冲他强颜欢笑,咧开嘴接着后面的说道。我看出他的意图,哈尔握了握拳伸手想要覆盖消除烙印,我用另一只手推开他,虽然是意外发生的事情,但也不算坏事。
咒语的内容是荒野女巫的警告,而咒语本身是个定位。把东西带上城堡的是苏菲,这是原本注定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我们的生活被盯上,假如这个烙印刻在了餐桌上,那后面哈尔的行进路线就会一直被收回女巫法力的萨里曼洞悉。
在我的身上的话,就无所谓了,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破解。只要哈尔不要被脏东西沾上,那么后面将要发生的麻烦事就会少一些吧。
我推开他,独自走到洗手台边去清洗被烫伤口,哈尔重新坐回座位上,他盯着一直关注着我的苏菲,苏菲的身上有被荒野女巫施法的痕迹,身份虽然不能确定但没有什么威胁,而我的身体和巫术抵抗反应很强烈,也不会是荒野女巫的手笔。
苏菲的关心不是假装的,一个无辜的路人。
哈尔吃了两口,将碗碟放到炉边,把剩下的早餐倒给卡西法,要了一份热水便上楼了。马鲁克盯着苏菲,表情古怪的问道:
“苏菲婆婆,你该不会是荒野女巫的手下吧?”
本来就因为这个衰老咒语折磨得满肚怒火的苏菲听到这句话直接让她气得发飙起来,我靠在水池边动了动右边手指试试看这个乱七八糟的魔法会不会对神经产生坏影响,看见苏菲暴跳如雷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菲吃完饭后就起身为我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包扎的干净绷带,可惜城堡内实在太脏,不仅难以下脚更别说找出什么能用的干净东西。我还在跟她一起帮忙翻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哪来找出来的红色头巾已经绑在了头上,手里拿着扫把,脸上已经挂上了遮尘布。
“海森,还是请你先上楼去吧!我要做清洁妇的工作了!”小小的苏菲,挺拔的身躯。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苏菲。”我踉跄的被她推到二楼关进房间里,她似乎还在担心我的手,临走时用裙带替我把右手包裹起来,贴心的帮我挂到脖子上,临走时眼神在那圈咒语上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难过,我趁她又要准备开口道歉之前赶紧起身送她出去。
“好啦,苏菲先去工作吧,有什么需要喊我就可以了。”关门前探出头朝她亮出闪亮闪亮的笑容,苏菲没再说什么,终于下楼了。
我回到房间,对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发愁。
萨里曼曾经说过,假如咒语施法者的能量被夺取或者转移,弱者继承,效力消失或减半;强者继承,效果重置或增强。虽然将来荒野女巫的魔法被萨里曼收回,但对我来说不一定是个好事,萨里曼的魔力是全国顶尖的,荒野女巫曾经也是她教过的学生,我不能坐等咒语消失。
施咒者不一定有解除咒语的能力,但不代表它就一定无解。我的身体被标记之后,就不能再大范围的移动,为了避开女巫的跟踪哈尔费了不少心思,我必须要尽早解除,免得被那群橡胶人跟上。我在笔记本上拓印了一份咒符,将它拆解开:心脏、象征吞噬的太阳法轮,生命体男人和一个巨大的流星
越古老的魔法造型和组合就越简单和纯粹,一般施咒时的能量获取只会有一个对象,比如纯粹的破坏能量多数咒文上只有一个对象:太阳、焚火等,巨物化或缩小的能量是来自于:山、尘等,组合的能量会效果更强,难以施印更难解除。我不禁对着这轮不似太阳的巨物和划过半片空的流星发愁。
流星往往象征着预言,能运用到流星的魔法一般不会有太多的伤害成分,但很麻烦的是它的导向性,会让事物逐渐偏离他既定的轨迹,按照诅咒的方向去发展。
荒野女巫借用预言的力量企图得到哈尔的心脏,这个我很清楚。只是这个魔法施到我的身上,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难以预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身份难以被察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