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2 / 38)
身子,到时候好叫二爷蓝田种玉,将来这国公府的爵位就落在二爷的儿子身上,也省得叫老太太再筹谋。那梁氏,口口声声说待你似亲nv儿一样,既不打算叫国公爷有自己的亲子,也不打算叫二爷得了逞,她的心更黑,是想叫她儿子在面上行事,也好叫她将来成了国公府的老封君。”
顾妙儿眼前闪过秦引章、梁氏的脸,不光这两个人,还有表哥舅母的脸,一下子竟觉得天旋地转,竟是晕了过去。
柳氏轻“嗤”一声,“个没见过世面的,这半点都经不得事。”挥挥手,便让人将顾妙儿抬回她院子去。
葛嬷嬷忙奉承道,“也不用她经得起事儿,有您在,她还要经什么事?早日生下孩子便是了,到时候往庄子上一打发,您哪还替她c那么多的心,还将她把事儿给说开了,待她那么好,也叫她看清二房太太的心思。您呀,就是为人着想。”
柳氏听得舒坦,睨了葛嬷嬷一眼,“你这个老货,怪会说好话哄我。”
葛嬷嬷忙道,“老奴说的都是真心话,您可真是慈悲的活菩萨。”
柳氏笑着道:“我到不盼着做那慈悲的活菩萨,我只盼着来生能做个娇姑娘,也不似我现下儿这般,到把好生生的日子过成这般模样,既对不住爹爹,又对不住自个儿。”
葛嬷嬷是柳氏的贴心人,自是知晓柳氏同侯爷的事,她为人奴婢的自不会说主子什么,就盼着主子日子过得好,她嘛也有脸面,“姑娘您这辈子过得苦,下辈子定会如您如愿的。”
柳氏听得怔忡,半天,她才缓过神来道,“但愿吧,我这一点儿善心,就指着菩萨给我回报了。”
葛嬷嬷捧哏道,“菩萨定知道的,定会叫姑娘如愿的。”
柳氏摆摆手,“我也乏了,若是老太太有甚么吩咐的话,就替我拒了,就说我还未舒坦呢。”
葛嬷嬷闻言,面上有些为难,“老太太那里……”
柳氏冷了脸,“她到想叫我到她跟前伺候,你去同她说,也不知道是谁的孽,竟叫做弟弟的爬了亲嫂子的床,还叫亲嫂珠胎暗结,你把话往她跟前一说,看她敢不敢听?”
葛嬷嬷一听,急了,“姑娘,可不敢呢,可不敢说这样的话,这话传出去了,您可怎么做人哪?”
柳氏冷哼,“她不怕撕破脸,我也不怕的。”
葛嬷嬷赶紧好声安抚她,“姑娘,她都这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的,您才风华正茂,何苦与她来个你si我活的?没的白叫她挣了便宜去。我的好姑娘,您且好端端地活着,才叫她难受呢。”
柳氏噗嗤一声笑,到展了笑颜,“还是嬷嬷你会说话,句句都说到我心坎上,也是,我好端端的国公夫人不做,还要同她去置气,到是本末倒置了。你看看这国公府,端的是战功赫赫,可里头呢,哈哈哈,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得很!我不同她计较,都是她的福气了,还好意思同我端起婆婆的款来,我才不去呢,要去便让二房的梁氏去好了,她要攀着老太太过日子,日日儿地奉承老太太,可她奉承了这么多年,管家权还秦致给的,老太太给她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两句话,就跟萝卜似地吊着她。”
“乐都乐si我了,”柳氏说得极为畅快,“我就ai看梁氏那副端着的架式,当我不知道她闺中几乎要跟个戏子私奔的事呢。”
葛嬷嬷也记得那事儿,也跟着凑趣道,“二太太也是的,书香门的脸,都让她无端端地觉得有些人真是可恶,亏他还装个不知的模样——她既羞且愤,非得去寻他来个对质不可,他向来冠冕堂皇,她非得撕下他的脸皮不可。
银红确实得用,真的请人将来了。
柳氏的人不错眼地盯着这院子呢,得知英国公秦致进了顾妙儿的院子,到叫柳氏一记冷笑,“偷着腥的猫儿,哪里就能舍得一次了,最好尽量蓝田种玉,也好叫我膝下有子。”
葛嬷嬷忙奉承道,“定能如姑娘所愿。”
柳氏更有个意思,“秦致多年不收妾室,如今还不是老房子着火了,人一叫他便去了,到我跟前装个正经模样,还不是要嫌我身子早就叫人碰过了。”
葛嬷嬷道,“姑娘何必提这事儿,再怎么着,姑娘这般jg贵的人,怎是她顾妙儿一个乡下姑娘能b的?无非是仗着年轻有几分姿se,又像极了三姑太太,不然,还能叫国公爷多瞧两眼?”
柳氏一听这话更高兴了,“我早知他待秦霜不一样,他到嫌弃我来,也不看看他自个是甚么德x,还将外甥nv儿给睡了,你没都没听见那晚他都行了几回事,将个吃了药的顾妙儿都快弄醒了过来。就那处,都叫他弄得红肿得跟个大馒头似的——我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在我跟前装正经人模样。”
这边柳氏同葛嬷嬷说话,说得眉飞se舞,好似国公府都到她手上,她成了这府里的老封君。
英国公秦致并非头一次踏入这院子,月光清明倾泻在地,将他的影子拉得稍长了些,迈步进入了里面,就见那叫桃红的丫鬟从里出来,匆匆朝他行礼便退出去了——
他这大晚上过来,稍有些“面neng”,只是妙儿唤他过来,到叫他有些激动。
面儿上绷得紧紧的,大手掀开帘子进去,还未近得床前,一只绣鞋被迎面掷过来,他忙伸手截住,将绣鞋紧紧地捏在手里,大踏步地走向床塌。
纱帐四个角垂落,隐隐可见里面身影,一双玉臂露在锦被之外,他将绣鞋放到一边,双手将纱帐拉开,人也是挤了进去坐在床沿,轻轻地唤她一声,“妙儿?”
这一声唤,到叫顾妙儿一时之间忍不得那气儿,索x自己拉开锦被,一骨碌坐起来,气冲冲地就将细手指到他面前,“秦引章!”
他笑迎迎,“嗯?”
迎上他的笑脸,到叫顾妙儿不管不顾地捏握着小拳头往他身上捶,“秦引章,你羞不羞的,知不知羞的,我是你外甥nv,你到是、到是……”
那话她却是说不出口了,越想越委屈,到自个儿哭上了。
腰间一紧,到被他搂住了,满口鼻的男人气息,叫她哭得ch0u噎,还试图将人推开,偏她又哪里来的力气,推了好几下,也无非是替他挠痒痒一般,自个儿气得不轻,只在他身上发作一下。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秦引章既知事情她都知道了,也不瞒着她,只把话给说开了,“当时我不知道你不知情,还真当听信了柳氏的话,说你害羞,不敢醒着来伺候我……我想呀,你还小,羞也是应当的,便未想太多,都是我太急了,叫你受委屈了。”
他从善如流地说着,到叫她在心里嫌弃,“甚么伺候你,我用得着吗?你也是坏了,坏透了,分明是你自个儿、自个儿……”
她说不下去,那些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秦致到不介意,怀里个温香软玉的,叫他心猿意马,“是我不对,妙儿,是我不对。”
她一时噎住,未料到他竟承认得这么快。
她瞪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
他握住她的纤手,纤手柔若无骨般,“妙儿可别怕了我。”
她却试图将手ch0u回来,试了两回都纹丝不动,索x也就歇菜了,到与他对视起来,“大舅舅这是听了大舅母的话?”
他瞳孔一缩,到也不瞒她,“我只当你叫她给说服了。”
话才说完,他又再补上一句,“都是我的不是,未曾亲耳听你说。”
她到憋着一gu子火呢,那种被算计,又被毫不珍惜地舍弃,足以让她失了理智,凭她也就只能想得出来一个主意,仰着小脸,“大舅舅,我表哥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