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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她是最好的听众,从当中了解了很多门道。
他们来得早,但茶楼也是早早就热闹起来,七千多个考生,就算他们当中只有三成的人带了长随或者书童,那也是超过两千之数。
他们在里面应试作答的时候,随同而来的人在外头也没闲着。
陈松意就听到从茶馆楼下飘上来的声音,好似有两伙人在争执。
在副山长跟书院教习一边品茶,一边吃起茶馆的点心时,她推开了窗,朝着下方看去。
只见两伙穿着不同制式衣服的人相对而立,在茶馆门口高声争执:
“这次乡试,我们书院比试第一!”
“做你的春秋大梦!有我们在你们也敢想第一?敢不敢打个赌,看五经魁首里有几个归我家书院,有几个又能归你们?”
“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赌!难不成还怕了你们吗?”
底下争得热闹,引来了不少围观。
陈松意收回了身,对老神在在、仿佛对下面的争执完全不感兴趣的副山长跟教习道:“原来带着学生来考试的不止我们书院一家。”
副山长一笑,拿起茶杯:“那是自然,这可是各大书院最容易露脸,最好造势的时候。”
不管最后第一是哪家夺去了,现在造势,起码就让人知道你们有这底气。
江南生员就那么多,书院林立。
想要之后三年招到优秀的学生,这几天就要想办法好好露脸。
教习也道:“每逢乡试,江南贡院外回回如此,想来天下之大,可能就只有在京城考试没人敢在横渠书院面前造势,敢班门弄斧了。”
陈松意看他们虽然这样说着,却完全没有要下去同人打擂造势的意思。
显然在江南的各大书院当中,沧麓书院是有自己的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