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他的模样丝毫看不出生气,分明尽是讨好。
但泽祀却有种心中的气不知该如何发泄的异样感。
他一把拽住苏淮安的手,走向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他就一把将苏淮安按在门上,低头粗暴地吻他。
苏淮安几乎喘不上气,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
这个时候,泽祀却松开了他:“呼吸,怎么总学不会?”
苏淮安来不及回答,喘息了一下,便又撞上了他的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苏淮安的脑子发蒙,软软的,就要倒下,泽祀才终于松开了他。
苏淮安的气息还未匀,便慌忙解释道:“淮安见她年纪小一个人在这里孤苦无依,所以所以才心生怜悯。淮安做错了。请主人责罚。”
泽祀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冷漠地道:“或者将她赶出去?”
苏淮安忙道:“她来这许久,知道的事很多,将她赶出去多有不妥,主人不若将她留在千羽将军那里。”
双儿之前跟他提过千羽,说千羽对她很好,是个不错的。而且千羽的住所与他这里相去甚远,泽祀也不必担心他们两人再有牵扯。
他本以为泽祀会同意,但泽祀却冷然一笑:“淮安,我有时候真的想,要不干脆将你的舌头拔了,手脚也砍断,做成人彘,留在我身边。”
苏淮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即使如此,却仍是道:“若这样便能让主人消气,淮安甘之如饴。”
泽祀挑了下眉,却见淮安手中凝聚出一把冰刀,一刀就往自己肩上刺,他大惊失色,慌忙抓住了苏淮安的手。
突然被拦住的苏淮安却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将冰刀递给了泽祀:“主人是要自己来吗?”
泽祀半晌无言。
这倔脾气!
他原本就是因为太生气想吓吓他,现在反而是被他吓到了,
不过看淮安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害怕的。
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人可能只是关系比较好的主仆,应当不可能发生什么。
想到此处,他便将刀接了过来。
苏淮安以为他要动手,将头扭到了一边,紧咬着下唇。
但泽祀却只是将刀融了,一层水雾顺着他的手指,飘散到空中。
“刚刚的烟花,你再放一次,这次的事,我便可既往不咎。”
苏淮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这样?”
泽祀已握住他的手,带他往后院走:“要一直到我满意为止,否则别怪我无情。”
泽祀自然是不忍心再去惩罚苏淮安,对双儿也不过扣了一点俸禄,小惩大戒。
双儿领了罚就慌忙退了出去,不敢再在泽祀面前停留。
苏淮安按泽祀的要求,在院子里放了一朵冰烟花。
烟花很美,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但泽祀却总觉得不对味。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问。
“大概三四年前。”
“之前怎么没见你弄过?”
“淮安以为您不会喜欢这个。”
泽祀看着天上散开的碎冰,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呢?”
苏淮安只当是在问他,回答道:“一直以为主人沉稳,喜静,应当很讨厌这些东西。”
泽祀看着他:“下次问一问。”
“是。”
“我也并非那么古板的人。你喜欢的东西,其实我也喜欢。”
“是。”
两人站在后院,直到随后一缕残阳落下。
“温醇他在梼杌那受过刑,身体不好。这边又很冷,他经常生病,所以我才会去看他。”
“淮安明白。”
淮安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大度,或者说,他根本就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自己和谁在一起,也不在意自己的感情。他在意的只是复仇,只有复仇。
他弯下腰吻在苏淮安的唇上,淮安愣了一下,就乖巧地回应他的吻。
没有刚才的粗暴,更多的是心神不定和不安。
他一把搂住了苏淮安,深吻了下去。
一吻后,他问道:“最近还在做噩梦吗?”
“偶尔。”
“梦到什么了?”
“我阿爹。”
他最近总仿佛做一个梦,阿爹被秦玖杀死的时候。
阿爹的头滚到他的脚边,圆睁的眼睛盯着他,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替他们报仇。
这个梦就像是在提醒他,他得尽快复仇,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泽祀伸手将人搂在怀里,没再继续问下去,只道:“我今晚要出去办些事,大概七八日才会回来。今晚就离开。”
“是。”
“这段时间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苏淮安闻言扬起了头,问道:“主人要将我禁足吗?”
泽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禁足。千羽现在在照顾温醇,抽不开身。你暂且先待在院子里,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等我回来了告诉我。”
“宅子里可是有什么危险?”
“暂时没有,以防万一而已。”
“淮安明白了。”
“我会去一趟你师傅那里,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苏淮安闻言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漠然,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