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万人嫌恶毒女配(二十八)(2 / 3)
她都不会意外,偏偏是宋沉韫,她骂了句不要脸后,双手更是在他身上乱抓乱打。
宋沉韫皱起好看的眉眼,却没有生气的神色,扪心自问,他刚刚对温窈屁股那下只是忍无可忍后的小小警告,轻拍而已,压根不会有任何痛感,可温窈对他可是实打实的乱抓乱打,一点儿不懂收着劲儿。
温窈很快也发现了,他压根不生气,反而还慢悠悠的戏谑着盯着她看,她一下子有些无力的想起一件事情——
这个变态恋痛。
那天在电梯中她对他做那件事情,就是为了佐证他是否恋痛。
否则,按照正常人来说,那天电梯的事情一定会计较,可宋沉韫也只是质问过她一次后再没了后话。
他不反感痛,他享受着痛。
“打够了么?”宋沉韫冷声下来,抓过温窈的手腕,“打够了就别闹腾,你乖乖的我就抱你去车上,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温窈是谁,是最讨厌被威胁的人。
她笑着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好啊,你把我丢在这里啊,你敢的话试试看,我以后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只以为是女孩不痛不痒的抱怨,甚至带着些许幼稚的意味,他完全没有在意,但也确实不会真的把她丢在这里,他冷冷一笑,“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你说的哦。”温窈忽然又笑了下,双手居然就乖顺的勾上他的脖子,而后脸颊靠在他胸口,完全换了副人般的乖巧,弄得少年脸色僵硬:
“快点抱我走吧,再不上车该被老师同学抱怨了。”
宋沉韫刚有些疑惑她的改变是为什么,当他抱着怀中又软又乖的女生转身时,看清了那抹快速转身离开的背影——
是傅清。
顿时,宋沉韫脸黑下来。
他边走边调整呼吸,怀中少女越是乖的让人可以忘却对她的一切嫌恶,他就越是怒从中来,他恶劣又故意的颠了颠她的身子,小声道:
“刚刚你蹲下来时,那个男生看到你裙子下了。”
他故意说出这话,他的这个有意为之的行为对任何一个女生来说,都是一件略带着羞辱意味的调笑,为的目的就是让她羞愧尴尬。
温窈没说话。
宋沉韫低头看去,想在她脸上找到局促不安的愤懑,却在他低头的同时,女孩浅笑着抬头,柔软的发顶与他下巴浅浅擦过,她今天喷的是罗意威一款十分成熟的香水,香味浓且甜,还具有一个令人遐想无限的名字——事后清晨。
温窈的神情带着几分懒懒的调侃意味,她往上蹭了蹭,小声道:
“哦?那你也看到了,是吗,好看吗?”
“对了,我上次那张照片,你有没有存下来啊?是不是,也很好看啊。”
…
怀中女孩指腹缓慢上移,指尖俏皮地在宋沉韫脖子肌肤处来回摩挲,像是个好奇心重的孩童,正尝试着是否人体也能成为她作画的画板。
她轻笑间热气偶尔喷洒在他下颚处。
宋沉韫神色紧绷,整个人也不自然地僵在原地,温窈的不知羞耻令他厌烦,可他那下意识想要反驳出的话只在喉咙口打了个转,便被他艰难吞咽回去。
——即便不是本意,但他确实存了那张照片。
——而且他没删掉。
温窈目光中他的脖子一点一滴变红,她宛若只慵懒的小猫骄矜地昂起下巴,而后注视着某处,宋沉韫微怒的思绪被打断,女孩的动作正冒犯着他——
温窈掐住他的耳朵,笑声清脆:“这么容易害羞,耳根子红的都能滴血了,是因为生气……”
宋沉韫反手扼住她的手腕,神色不虞,他眯起危险的眼。
温窈仿佛不知道骇人的怒意会随时爆发这件事,还在作死的往前凑去,压低声音:“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很害羞啊。
是想到了那张照片,我穿着白色的内衣,还是想到了我现在,穿着粉色的…”
“给我闭嘴!”宋沉韫瞳孔放大,伸手紧捂住她的唇,以防她接下去说出更不要脸皮的话,女孩非常不悦的哼了几声,可确实受制于他,只好凶巴巴瞪着他,宋沉韫竭力控制住情绪才没有让胸口起伏的过于剧烈。
他恶狠狠看着她,松开了手:“温窈,你真是脸皮都不要了,你怎么能跟我说出这种话。”
“反正在你眼里,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拜金虚荣利己有心机,”温窈满不在乎,扯扯他的领口,提醒着他,“你当心点,离我这个坏女人远点,否则,要下地狱的。”
半晌,宋沉韫都没有说话。
温窈都在他怀里等得有些困倦了,玩儿过他的领口又开始揪自己的衣服,揪完后还数数自己有几根头发,毫无整个人被人抱着时的自觉感,自然的仿佛宋沉韫是她的奴仆,天然就该做这样的事情。
秋风吹来,穿着单薄的温窈冷的抱抱胳膊,不满道,“快点抱我去车上,我要冷死了,你听到了没啊?”
再不情愿,宋沉韫还是将温窈抱回车上,但是他一句话没再跟温窈说,坐下后倒是跟身边的阮软聊得不错,温窈还能听到两人偶尔的谈笑声从后愉悦的传来。
温窈拿起镜子给自己补了个唇釉,借着镜子,她看到傅清居然也坐上了这辆车,并且目光直戳戳的朝着宋沉韫那个方向看去。
温窈想,世界女主阮软压根不知道自己正身陷修罗场,依然跟宋沉韫谈笑风生,不过她暂时可不感兴趣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她眼下更需要逗喂一下那条濒临死亡的小可怜狗。
她拿起手机。
市区医院,高级单人病房。
“爸,我说了我没事,你别老叫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没有心理疾病,我只是不小心冻到了,我不是自残,你别给我关这里,我还有事情要做。”
护工端着食物刚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满身戾气的这位傅氏太子爷额头肿得猪头似的被包起来,手上也还输着液,整个人散发着低沉的黑气压,水果跟食物也洒了一地,他打开免提,压抑着怒气:
“爸,你再这样找人看着我,我才真有病。明天你就让我出院,别找保镖再看着我,我明天有事儿,真的有事儿,你放心,我真没病。”
傅松柏坐在红木公文桌前,茶杯都快被他捏碎了,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小景说的。
他实在不觉得小景会不小心到滑雪场里失温甚至还把自己脑袋上摔了个大洞,倘若不是工作人员及时发现,他现在躺的就不是三楼病房,而是地下一层。
“给我保证,你不会再出这种类似的事情。”傅松柏最后还是妥协了,苍劲沉迈的口吻有警告,更多的还是无奈。
傅远景:“成,我给您保证。”
傅松柏挂断电话后,兀自在办公桌前静默良久。书房装潢偏复古,冷淡的昏暗光线照在这个究其一生只为成功的商人脸上,他不再年轻,每一道沟壑都像是他因懊悔而无法入睡的夜晚的印记,留存在脸上。
他从胸前掏出一个老怀表。
在今年,它的指针不再运作。
找遍名工巧匠,都无计可施。
只是看了片刻,傅松柏又放了回去。
他接起电话,那头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使得这个年过五旬的中年人浑浊的目光微微亮起一丝意外的光芒:
“爸。”
“我想回傅氏了。”
傅远景换下病号服,深棕色棒球服衬得人不再这么病恹恹,多了几分活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