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亲亲我(2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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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令瑜心中五味杂陈,像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冰得她打了冷颤。
她感觉时间很久,其实不过几个呼x1,邢厉yan就抱住了她,一下下亲着她的唇,声音发颤,像要哭了一样。
“对不起,令瑜……对不起……”
该哭的不是她吗?
赖令瑜侧头躲开他的唇,轻轻一推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她安静地捡起地上的睡衣,安静地穿好,安静地回到自己房间。
至于邢厉yan怎么样,赖令瑜不想管,也没心思管。
她来到浴室,拧开花洒,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腿间sh漉漉的,还存着邢厉yan的温度。
扫视着身上数不清的吻痕指印,她的唇边g起一抹苦笑。
真不知该说他冷静克制到了极点,还是在为了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守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那她算什么。赖令瑜不禁这样问自己。
即便是夏天,依旧充满凉意的冷水犹如暴雨急剧而下,不光冷,还砸得人皮肤生疼。
赖令瑜曲起双腿,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噼里啪啦”的水声中,似乎掺杂起隐隐约约的ch0u泣。
黑沉的卧室偶尔响起翻身时,被子摩擦的声响。
天已经渐渐泛了白,有人轻轻打开房门,赖令瑜闭上g涩的眼睛,假装已然入睡。
那人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床垫微微下陷,有人拢了她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漫长的时间中,赖令瑜在等他说话的途中睡着,他却始终一言未发,直到离开。
邢厉yan好像整夜没睡,天一亮就出了门。
厨房飘着淡淡的酒气,窗户开着,将之吹得更淡。
垃圾桶中躺着一个空的红酒瓶,冰箱上贴着一张粉se便利贴——饭在锅里,记得吃。
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一看就是邢厉yan所留。
赖令瑜扯下它,攒成一团儿扔进垃圾桶,几秒后又拿出来展平,叠整齐放进睡衣口袋。
盛碗温热的汤,她靠着料理台一边愣神一边喝,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各处,忽然发现家中许多棱角较为尖锐的家具全都做了防撞包边。
一般家有行动不便的老人或者小孩才会做这种处理。
她放下碗,手指扫过料理台的硅胶防撞护角,思考着邢厉yan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
还有她一直不愿去深究的——他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离开,他又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变成现在这样。
也许蒋盛晨会知道,但他一定不会说。
赖令瑜仰头望着白se的房顶,吁出一口浊气。
便条上没有说明邢厉yan去做什么,她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就打扫起房间来。
书房的门半开着,桌子上的电脑旁放着ipad,恰巧在她进来时屏幕亮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然窥探别人秘密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赖令瑜还是没有战胜心中的探知yu,划开了屏幕。
ipad没有设置密码,划过锁屏停留在微信界面。
对话列表寥寥无几,她的被设成置顶,紧挨着下方有条未读消息。
头像是个长发nv人,化着jg致的妆容,美yan动人。
即便过去了许多年,赖令瑜还是通过她的五官认出了这个nv人。
邢厉yan当初的恋人——倪蕴。
“我有些事要跟你谈。”
消息送达时间今天早晨八点十五分。
邢厉yan没有回复,但接了她打来的微信电话。
刚刚的未读消息是某个咖啡厅的地址,离公寓不远。
所以他一大早出门,是为了见倪蕴。
明明昨晚他们才gangchai1iehu0。
抓着ipad的手指收紧,屏幕在她的力度下泛起花白。
赖令瑜猛地松手,犹豫过后,将咖啡厅的地址记在了纸上。
她脱掉围裙,换上便装,拿着纸条就出了门,连手机都没有带。
从公寓走到咖啡厅,大概十多分钟。
赖令瑜到了门口,里面正好走出一男一nv,是邢厉yan和倪蕴。
她迅速躲进拐角,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才敢探出头去看。
倪蕴挽上邢厉yan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黏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知道倪蕴还在,她也许会一直侥幸下去。
赖令瑜不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从看见倪蕴挽住邢厉yan的瞬间,她就收回了视线。
难过吗?她也说不清楚,因为身t好像失去了知觉,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不断的轰鸣声吵得她头晕,心慌。
赖令瑜想给邢厉yan打个电话,在身上翻翻找找才发现手机忘在了家里。
她靠着墙,脑海中不受控地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邢厉yan化解了跟踪狂带给她的恐惧,也用自己的温柔细心让她重拾ai慕之情。
年少时对他的喜欢是青涩的,带着朦朦胧胧的痛,现在的喜欢就像蜜饯h连,只有一开始是甜的,后面全是苦涩。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像抹孤零零的幽魂。
回到公寓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赖令瑜给他打了电话。提示音只响了两三秒。
“令瑜?”
“你去哪儿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在外面有些事,你有吃饭吗?”
赖令瑜没有拆穿他在转移话题,反而顺着回答:“吃了。”
“我晚上回去的时间不固定,你不要等我知道吗?”
她张了张嘴,忽然想发疯似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陪着倪蕴?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知书达理,“好,我知道了。”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闪了几下,成了五颜六se的竖条。
赖令瑜捂着痛到窒息的x口,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由自主地去想象,邢厉yan会怎么抱着倪蕴,又会不会去亲吻她,甚至做一些更为亲密的事。
大脑中幻想的画面几乎将她b疯。
赖令瑜受不了这种痛,她怕自己真的疯掉。
不管酒jg浓度多高,她从酒柜随便拿出一瓶,就不管不顾地喝下几大口。
入口辛辣,仿佛从喉咙处升起了一团烈火,灼伤了声带。
另一头,邢厉yan在听见电话遽然挂断后,就再没心情同倪蕴周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他觉得赖令瑜情绪不对,回来就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下面,满屋子酒气。
吧台上放着开封的朗姆酒。邢厉yan过去时几乎是用跑的。
他抱起赖令瑜,慌乱地抹着她流个不停的眼泪。
“令瑜,为什么喝酒?我回来了,令瑜……”
“哥哥……”
距上次赖令瑜这样唤他,似乎是许多年前,也似乎是梦中。
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喑哑,像只寻到主人的猫儿一样在他颈窝轻蹭。
有那么瞬间,邢厉yan怀疑自己入了梦。
没有满屋子酒气,没有她坐在吧台下哭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邢厉yan抱她回了卧室。她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