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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也不是一定有所图才这样对你。”
“不然是为了什么?”柳时霜笑道,“好,我不说。你想如何?”
李意容道,“我想让你放我出去。”
“不行。”柳时霜一口拒绝道,“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还有秦煜他们,难道没了你李意容,他们就活不下去?”
“不是。”李意容道,“我有预感,这次是冲着我来的。他们要彻底杀掉我的人。”
“为什么呢。”柳时霜,“你已经被我困在这里,哪来那么大的血海深仇?”
“所以我需要查。你不是他们的主子,自然不会上心。”
柳时霜道,“我去查。等我消息就好了。”
他打算离去,被李意容拉住了袖子,“你真的会帮忙,也不急于这一时。天都黑了,不如就留下来吧,如何?”
柳时霜道,“你这样,我更加要去查了。”
“不准。”李意容上前扑倒柳时霜。
第二日,柳时霜听完回来报的探子的消息,皱眉问陆敬俞道,“敬俞,你怎么想?”
陆敬俞道,“史君,这是个机会。趁着这个机会,来彻底消灭李意容的力量。您一直不肯下手对付他们。可是没说,不能让别人来对付。”
他又道,“那个乌则夕整日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卖的什么葫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乌则夕恨透了李意容。这样好的机会,您不打算利用一下吗?”
柳时霜皱眉,看向陆敬俞。“李意容的势力一旦被铲除,朝中势力又要失衡,不是良策。”
“史君,李意容的这股势力,不能不防。他们如今是丧家之犬,不压下去,迟早会反咬我们一口。您这边,梅谨言这边,还有柳家人,再怎么样都是自己人,再怎么也终究不过是瓮中之鳖。但苏昭臣那边就不一样,我看他们整日惹是非,借机要想翻身。”
如今简旭帝身体不好,柳时霜的确应该早一点为简旭帝的儿子乌则夕的继位做准备。
李意容的这股势力属于额外势力,本来不动也可以,但是如有人动,而且是乌则夕动,是再好不过的。而自己是势必要和李意容在一起的,又不能真的困她一辈子,根本也困不住。
她一出来,发现自己的势力已经没了,也就很难再重新起来。
他可以选择不对付,也可以选择不插手,随他们而去。
“好。我们别插手。但你们要跟紧一点,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来报我。”
陆敬俞点点头。
柳时霜轻扣着桌案,心想这样也好,也许有一天,李意容没有势力了,她还斗什么?
从头开始,那可是需要好几年呢。
就借着乌则夕的手,一网打尽吧。
为我亡国
小树因为廉成之看的太紧,始终下不了手。而赵长舒那边就似乎简单多了。
柳承谨到了玫瑰园外,就看到赵长舒在给鲜花浇水。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模样,美的像一幅画。
柳承谨的心,被搅动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绝丽的人物。
“承谨。你怎么来了?”两人自从在酒席上认识,许久未曾见面。
柳承谨道,“没什么。就想来看看你。每天为你主子守灵,高兴吗?”
赵长舒道,“高兴?还好吧。”他放下水壶,“玫瑰一开,我就高兴,玫瑰一落,我就难过。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呢?”
“你这样为了你主子,你对你主子真好。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为她吗?”
“嗯。大人很好。”赵长舒道,“你要坐一下吗?”
柳承谨摆摆手,“我马上就走。”他握紧的手放开又松开,始终下不了决心。他的心毕竟太柔弱,哪怕知道如果不完成任务,就会受蚀骨之痛,
赵长舒没发现他的异状,问道,“你怎么了?是不当族长了,所以不高兴。”
“怎么会呢?”柳承谨摆摆手,“当族长才不高兴呢。现在,不要太轻松。”
两人到了赵长舒的屋子,赵长舒给柳承谨泡了一杯茶。
他看着赵长舒的屋里干净简洁,心念一动,杀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突然挥出匕首,慢慢朝赵长舒而去。刚想刺上去,突然一个暗器飞着而来。
赵长舒猛地转过身,“承谨,你做什么?”
柳承谨道,“杀了你。”他是他得不到的玫瑰花,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正在这时,赵长舒被一个少女推了一把,一个飞起,就被带走了。
柳承谨转了一圈,人已经不见了,好快的身手。会是谁?
春喜带着赵长舒走了好几里,刚开始极快,后来慢慢慢下来,再翻上一匹马,到了山脚下。他被震得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被放下来。
一个别院前,不大,但十分幽静。
赵长舒想回头找春喜,没想到春喜笑嘻嘻地指指里面。
赵长舒傻傻地站起来,看向里面,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袍女子站在门口。
是他渴望见到而不见的人。
“大人。”赵长舒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似的,痴痴的又叫了一声,“大人。”他猛地扑倒在李意容面前。“大人,你还活着啊。”
“我不活着,难道你希望我死了?”
赵长舒哭道,“大人,对啊,你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