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李意容见秦雪宁心不在焉,继续道,“你为什么选柳时霜做你的靠山,怎么,本辅不好吗?比不上他,还是你真的喜欢他?”
秦雪宁怎么敢说,因为你五年后会败的很惨,如今还有三年,谁敢跟着你。她除了承认自己喜欢柳时霜,也没有其他办法,当即点点头。
李意容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看中了他的一副皮囊。”她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美丽的衣裳,还有珠宝?”
秦雪宁有些害羞道,“是的,大人。”
李意容点点头,“有个人跟你一样,长舒,你过来。”
赵长舒屁颠屁颠地到了李意容身边,“大人,什么事情?”
“把你从启国请来的裁缝分一些给雪宁,还有你名下的服装铺子,也拨一些让她管。”
赵长舒点点头。
秦雪宁道,“大人,我…”
李意容微笑道,“长舒一个人管不过来,你也多一些收入,这样才好买你的新衣裳,不是吗?”她观赏秦雪宁许久,可以看出秦雪宁是个人才。
她也不会那么傻,因为秦雪宁追求柳时霜,就和秦雪宁作对。
秦雪宁有野心,有野心的人通常有些本事。秦雪宁喜欢做什么,哪怕爱杀人,她李意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在她看来,有本事就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赵长舒和秦雪宁下去商量,苏昭臣对李意容道,“大人,这女子不简单,大人何必把她留在身边?”
李意容道,“我连陈勒都可以留着,多一个秦雪宁,怕什么。”她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道,“你知道吗,这个世上,人人都有私心,或多或少而已。我若是全部拒之门外,那我如何坐稳这个首辅大人的位置?”
苏昭臣叹了一口气,“可是,她的私心,恐怕不是一点点。”是他负责监视的秦雪宁,此人明明沉着冷静,根本不是那种柔弱楚楚的人,却在刚才把戏做的足足的。她接近柳时霜,必然另有目的。
秦氏一族被贬出昭安,她和她的家人,却是第一个回到昭安的,可见其手段。还有秦雪宁的堂哥就是秦煜,而秦煜的厉害,没有人比李意容更清楚明白的了。
李意容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她笑着问道,“那你的私心呢?”
苏昭臣头垂了下去,“大人是指,光耀门楣吗?”苏家不是贵族,败落已久,如今重振门风,还要谢谢李意容的提拔。
李意容笑道,“你既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考虑一下娶妻吧。”
苏昭臣今年已近三十,比如柳时霜,十八就娶妻了,要不是李意容,都该娶两任了。连顾长鸣都娶了美娇娘,生了个儿子,苏昭臣却一直独身着,她作为他的好友,本不该管他。
可是,她也知他的心意。
这几年,两人一路从小官当到大官,不单是同门之谊,更是并肩的战友。相比较顾长鸣、柳信,她最信任的就是苏昭臣。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起成亲这件事,也是最后一次,言下之意也十分明显,她并不喜欢他,希望他不要把这个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苏昭臣眼底一暗,道,“是,我知道了。”他也从来没有抱过希望。
李意容推身而起,跟苏赵两人打了下招呼,和春喜一起,向后园而来。
刚到园口,见孟昭雨正等着自己,问道,“你在这里等我么?”
擅自挑衅
孟昭雨低下头,他很少与人交谈,不仅因为他不会讲话,还因为他生性冷漠。
李意容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孟昭雨摇摇头。
李意容恍然大悟,他是过来亲近她的,微笑道,“以后这种场合,不想来可以不用来。赵长舒的要求,你也不用理,是不是他叫你来的?”
孟昭雨不回答,那就是了。
李意容心里明白几分,皱皱眉,“你只管做你的,有谁对你无礼,尽管派人告诉我,知道吗?”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得隔壁院子里一群人正说着她的坏话,刺耳难听,越来越大声。
李意容道,“本来想回去养神,看来是不能休息了。你最近在军营里,总是用严酷的法令对付手下的人,是不是?”
孟昭雨摇摇头,用简单的手语表示着,“不这样他们就不会听话。”高定方的兵,来自边疆,凶悍不服管教,一点也不比黑袍军好管。
李意容举起手打断他道,
“我已经让昭臣给你按了个人进去。你军令推行了那么多,都已经是明令禁止的东西,为何还是有人反你?那就说明他们已经结成了一体。这时候,强来就没用的,要拦腰打散他们。让他们祸起萧墙,你再逐一收降他们。”
她见孟昭雨听得愣愣的,笑道,“算了,我来示范给你看。”
她指着隔壁那堆人道,“你瞧,他们感情好不好?这个时候,你不要凶他们,你越是打压他们,他们就越是团结。反而,你怀之以柔,稍加引导,他们就为你所用了。”
说着走到这群人面前,这些人见是李意容,吓得面色苍白,面面相觑。
孟昭雨也跟了上来,两人并肩站着。
李意容突然笑嘻嘻对着其中一个男子道,
“这是柳姜交的公子柳风衣吧?刚才孟大人跟我说,你的文章是一群举子之中作的最好的,当拔得头筹,少年出英才。本辅已经禀告主上,让你进入丰芑院任长史,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