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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歌抬起头。
还走神了,柳时霜叹了一口气,“说出来我听听。”
安歌脸一红,其实史君对他是极好的,只是这种事情,史君给他安排好几次了,实在不好再麻烦他了,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史君,等下和刘将军见面,您是先用膳呢还是先午憩?”
柳时霜脸上的神色深得看不透,淡然道,“都可。”
安歌应声哼着小调出去了。
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三更左右,安歌便从房里出来,悄悄地从后门往李府而去。
刚到李府,便见一个笑盈盈的女子立在门口,正是李意容。
“来了。路上可有情况?”李意容笑道。谁知道那个柳时霜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没有。”安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走到一个院子的房前,李意容指指房间,“那就进去吧。”说完,把男子推进房里。
房里一片漆黑,安歌便这样摸着向前走,走到架子床边,脸突然涨红起来,转身就想离开,没想到一只手就这样扶了上来,小巧玲珑,酥软无骨。
安歌浑身发抖,把头一回,闭着眼就回抱了过去。自是无边春色,不消细说。
李意容立在院外,仰头似悲切地赏月,吟道,“又是一对痴男怨女。世间万物,总逃不过情之一字。”
“二姐。你是说他们吗?”李木容托着腮乖巧地坐在二姐身边。
“不然呢?”李意容也坐下来,抓了根野草塞嘴里嚼道。
“万一成不了呢。”二姐昨日找了管家青雉,说要给她介绍一门婚事,青雉已经二十多岁,因为身材问题,到现在还没嫁人。
当时她见青雉羞涩地答应了,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史君身边的随从,不过挺好的。青雉自己也同意了…
不过青雉和安歌,算不算高攀呀,二姐总爱做这些缺德的事情,再说要是安歌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那就换下一个,男人都死绝了不成?”她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女则女规之类的。
李木容哦了声,她纯洁的心灵就这样一步步被玷污了。
……
“史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黑衣男子静静地立在柳时霜边上,说完抬眼偷瞄了一下。
“有什么想说的吗?”柳时霜启唇漠然道。
“我想,安歌他已经春宵一度了。”
“你怎么不拦着?”柳时霜有些不悦道,打人注意打到他这边来了。
“李意容速度太快了。我还以为他们至少会说几句,没想到,人已经被推进去了。”
“你不跟着进去?”柳时霜蹙眉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黑衣男子有点尴尬,他是柳时霜身边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名为志和,再说,他看安歌也挺快乐的,还是不要毁了人家的姻缘了。
柳时霜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不止如此,他不过一会没注意,整个太宰府居然已经是李意容的天下了。
一点也不夸张…这个女子本事大的很哪!
地,有人帮着扫,事,有人帮着做,话,有人帮着说,
自然,包括他的心腹安歌。几日不见,春风满面,好不靓丽。
柳时霜微微勾唇,黑眸里充满了兴味。
“史君,夫人来了。”
柳时霜的眉头微微一动,他对这夫人算是尽责的。成亲十三年,她病了一场,他就托人细心照料,病好虚弱,他有时会陪着出游。
之前她要闹着出去住,他也不拦着。
当年她病着,药石不灵,五年他不废妻;病好,需要静养,二年他不近身;病愈,三年他更是有求必应。
只是如今,“孩子?”柳时霜抬头眼望了眼前女子,穿着淡绿长衫,清新淡雅。
三年他的确是甚少碰她,实在是朝中事务繁忙,而且清心寡欲太久了,都忘记了女色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她要,他也不会拒绝。“怎么突然想要这个?”
廉青萝盈盈地坐将下来,咳嗽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可以吗,夫君?”她的双瞳剪水,期盼着望着他。
柳时霜默然了一会儿,回道,“好。”
孩子而已。
“怎么,突然想要个孩子。”柳时霜有些疑惑。廉青萝是廉家的掌上明珠,心高气傲,如果别人没有十分,她不会给九分。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主意?
孩子,他自然是可有可无的。
有,自然是好,若没有,他也不在意。
从族中选个孩子培养就是,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好父亲。
廉青萝停住脚步,垂眉柔声道,“突然想的。对了,夫君。我看外面那个李意容也认识到错误了。不如,你就放她回去吧。一个姑娘家的,这样夜夜在外扫着。也怪可怜的。”
她很少求他,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但她仍然有些紧张。
为什么夫君会和一个小小五品官过不去呢?他的身份,连当今主上都要忌惮三分,还需怕这个小丫头?
柳时霜立在窗边,一抬眼,就能看见李意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柔中带刚的侧脸,仿佛知道他在看她,朝着自己微微颔首,没有之前的不敬,只有恭顺柔和。
真的如此吗?
廉青萝有些焦虑地等待着,明明那个李意容恭顺得不得了,还真心帮她出主意,还让她把握机会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