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摸摸你()(3 / 29)
地骂骂咧咧:“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金凤从来没想过,她还会醒来,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心底一片冰凉,真希望自己就那么si去,可命运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生不如si!
金凤被王裁缝锁在屋里,每天下午都会有个老婆子来送药,那老婆子是远近闻名的赤脚医生,金凤的下t伤得有点重,王裁缝让老婆子每天送药过来。
那老婆子话不多,每次都是把药放下就走,金凤只能拖着残破的身子自己喝药、涂药。
金凤没法做饭菜,王裁缝每天晚上就买两个饼吃,只给金凤留半个,一天下来,她只能靠这半个饼填肚子。
程家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程太每天接送他上下学,除了在学校,他几乎都在程太的视线范围内,尽管他已经再三和母亲保证,再也不会见金凤一面,可程太是绝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前程做赌注的。
金凤站在破旧的屋子里,一张吱吱呀呀的大床,床对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衣柜已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红漆大部分都掉了,露出内里深棕se的木头,周围安静地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了,可程家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屋子后面的矮墙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身影,她的身t似乎还残存他的t温,可金凤不得不面对事实——她已被抛弃。
金凤身子渐渐好了,那一日,天下起了大雨,窗子开着,雨水打在窗户旁,溅起的雨花打在金凤的脸上,冰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微微一颤,黑洞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微光。
老裁缝果然很早就回来了,一身的秋衣淋得几乎sh透了,他冻得浑身颤抖,一边骂着鬼天气,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坐在屋里,看到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金凤,命令似的说道:“暖壶酒来!”
自那一次后,金凤看到王裁缝,整个人就不自觉地缩起来,那是一种防御的姿态,她听到王裁缝的话立马“哎”了一声,逃跑似的快步走出房间。
金凤暖了三壶酒,又炒了两盘花生,悉数都端到王裁缝面前。
王裁缝卷起袖子,拿起筷子,不免皱起眉:“这么多酒,你要喝si我啊!”
金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立马说道:“我收起来!”
“算了算了!”王裁缝摆了摆手,反正今天收摊早,一下午的时间也没得打发,“去把电视机打开。”
金凤上前去打开电视机,那电视机只有一个频道,总是放一些抗日剧、武打剧,金凤并不喜欢,平时也不看,老裁缝却很喜欢,喝酒的时候一边喝着一边看。
金凤不愿意跟王裁缝呆在一个屋里,拢起地上的脏衣服就出去了……
金凤再进房间的时候,老裁缝已经喝了两壶酒,满脸通红,显然是醉了,可还在津津有味看着电视,屋外的雨慢慢小了,天se也暗了,一个念头陡然在金凤脑中闪过……
黑夜里,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小道上一路狂奔,大雨过后路上浑浊的泥水搅在k腿上,她手里攥着一个红se的塑料袋,像是黑夜里的一道火。
金凤跑得气喘吁吁,要跑到镇上的车站,平日里少说要走一个多小时,现在又是雨夜,恐怕要走上两个小时才能走到,她一定要赶最早的那一趟车,离开这里!
眼看着天边已有些泛白,金凤只能拼了命的跑,仿佛后面有一只猛兽在追赶,她只有这次机会了!
跑到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路上卖早餐的店铺已经陆陆续续开门了,金凤饿极了,她打开红se的塑料袋,从袋子底下捞出一个y币,买了两个包子,还不忘把塑料袋扎紧,再把塑料袋放在袄子内里的袋子里。
车站去广州的头班车一开票,金凤立马就买了一张,这个时间点,王裁缝应该刚起床,他肯定气坏了,去广州的车七点就要发车了,就算王裁缝现在赶来,也来不及了。
金凤想到这里,嘴角不免泛起一丝舒心的笑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从今往后,她的命是她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紧抿着双唇,想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但车站人来人往,她不能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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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主逃跑啦~她之后的命运会怎样的?
he?orbe?
老旧的客车颠得金凤吐了好几回,可看着窗外的树一棵棵全抛在了身后,心就扑嗵嗵跳个不停,她如今离那片伤心地越来越远了,再过一天一夜,她就会踩在广州这片繁华的土地上。
老旧的客车停在广州客运站里,就像足球场上停着的一只麻雀。金凤一下车,一gu热浪就卷了过来,将她整个儿包起来。
好暖和!金凤脱掉袄子,内里是一件她常穿的破旧衬衣,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是形形sese的人。
金凤抬头,看见高楼间穿梭的鸟儿,高楼间隙的远处是蔚蓝的天空,汗水从额前滑到眼皮子,眼睛一阵灼热刺痛,但她仍想拼命睁开眼睛去看这个梦中世界。
“哎,小姑娘,你是找工作的吗?”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老婆子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仁”字。
她说起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说话又快,金凤只听到“工作”两个字眼。
“我是想找工作。”金凤一听到工作,立马点了点头,她兜里只有偷出来的证件和1500块钱,要想在这儿安身立命,可不得先找到工作吗?
本以为找工作会很费力,没想到这么大城市果然机会多,刚来就碰到了招工的。
“行,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厂子。”说着那老婆子伸手想拉金凤的手,金凤往后退了半步,心里多少有些防备。
“你那个是做什么工作的?”金凤笑着问道,一开始倒是高兴,但这会儿心里未免有些打鼓,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骗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老婆子见金凤有些机灵,便甩出一脸不屑的模样:“你要不乐意去,那就别去了。在零件工厂打工虽然累点,但做的多拿的多,一个月勤奋点,六七千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每天那么多人来广州,多的是愿意去的,不愿意就算了!”
六七千?这么多!金凤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赚这么多钱!她心里暗暗忖度,她连小学都没上过,只是小时候求着哥哥让他教自己认了几个字,除了苦力活,也做不了别的活,况且按件计费,只要她肯努力做,工资肯定不会少!只是现在就这样跟着她去,总有些不放心……
老婆子瞟了一眼,见金凤呆呆站着,似是还在犹豫。
“小姑娘,你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别站在这白白浪费我的时间。”说完转身就要走。
金凤立马拉住那老婆子的手:“我去!我去!”
“你想好了?别到时候又反悔!”老婆子语气里满是不耐。
“不会,只是……”金凤顿了顿,“我坐了很久的车,这会儿有些尿急,我先去上个厕所,再跟你走,行吗?”
老婆子微微叹了口气,望了望四周的人海,似是妥协了:“我带你去吧,这么多人,一会儿走丢了还得找你。”
金凤这还是第一次用卫生间,在家乡,她们通常就在野外拉屎拉尿,像这种一个个隔间隔起来的厕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来不及多想,走进一个隔间把门锁上,将袄子里的塑料袋拿出来,从里取出证件和1000块钱塞进缝在内k上的贴身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