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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了。
如果能够许愿,他想要回到和她确定心意的那天。
弭白记得,在那时他对姐姐的喜欢,要b姐姐对他来得更早。
一开始,他只是熟练地逗弄着木讷的她,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却无法对这个人做到无动于衷了。两人维持了一段时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后,蓄谋已久的他最终无法忍耐,在她毒发那夜,g着她与她有了肌肤之亲。醒来后,她对着一切不知所措,而他则利用了她的愧疚与她确定了关系。
事情并非总是那么顺利。姐姐虽主动提出要与他结为道侣,可她实际上是个那么年轻的孩子,面对那么多变故大约是无措的吧。因着内心的愧疚与不自在,她的确对他极好,凡事都顺着他、照顾他。
哪怕在夜晚时会神志不清地夹紧他说ai他,但一旦清醒,她就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中,不仅在他靠近的时候回避他,连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都会颤声道歉,对他也只是一味地温柔以待,会答应他所有过分的心愿,却唯独不在意自己,和他相处的每一秒都像是没有情感的傀儡。
弭白机关算尽,未曾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仗着她的喜欢,亲手将她送他的剑穗抛在樱花树上,在她面前指着树梢颐指气使,
“姐姐,把我的剑穗捡回来。”
她那时因违反了门内戒律,一个月不得使用灵力。可是面对他过分的要求,她还是点了头,亲自爬上去后却从树上重重摔下来,哪怕疼得紧咬唇瓣,也不在他面前服软一分,只是沉默地把手心的剑穗递给他,膝盖和手掌都摔得血迹斑斑,对他从不言苦。
他红着眼将剑穗扔到一边,捧着她的手,一边无法止住对她的心疼,一边又快被她的忽冷忽热b得疯狂,内心积压着委屈,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如果不喜欢我的话,就不应该总是对我这么好啊。”
在漫天樱花飞舞下,浑身伤痕的她却笑了,仰头温柔地望进他的眼眸,告诉他,
“喜欢你,当然喜欢你。”
她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往身前带,伴着笑意仰头吻他,
“我最可ai的夫郎。”
那时,弭白所有的怨怼和委屈都清空了,他甜甜地拥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
他们合该在一起,无论是心灵还是身t。那之后他不愿离开她半步,生怕属于他的宝贝被人夺走。
倘若一切都回到那时该多好。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灼烧的巨大横梁砸在地上,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司马yan眼眸内映出明亮的火光,只觉得生命就要到达尽头,张狂的火舌仍在空中蹦跳着,不知何时就会将他们吞噬。
她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发现已经别无选择。
内心暗自念诀,下一秒,阵法就要在手心酝酿开来——
“玉珩!……玉珩!”
在呼啦啦燃烧的烈焰中,司马yan偶然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叫喊声,她意识到了什么,咬牙拖着他一步步向门口靠近。好在柴房不大,她将人放在地上,从里面拉开门栓,一个骨瘦如柴的青衣nv人从门口扑了进来。
她愣了愣,身t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发不出声音,nv人却径直穿过她的身形,狼狈地摔倒在地,看见地上的苏念卿后,又满眼放光地爬了过去,一边咬牙搀扶着他,一边就要往外去,“玉珩!!……娘的好孩子,怎的受了这般苦楚…”
司马yan看着她与苏念卿相似的面容,很难不能猜出这就是萧玉珩的生母,二夫人王珠。只是,王珠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王珠似乎看不到她,刚刚好像也径直穿过去了吧?
木段子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眼看着火焰滚滚就要扑上来,王珠闭眼落泪,千钧一发之时下定决心,咬了咬牙,si命把苏念卿推出房门,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质的锁,径直往门外抛去,“我的玉珩,带着娘的嫁妆,越跑越远吧…”
司马yan僵在原地,头上的木段砰得朝着她们二人砸下来,她心脏收紧了一瞬间,刚才还沉重得动不了的身t恍如突然解锁一般,她在木段猛然砸下之前赶紧抬腿往外跑,从门口一跃而出。
下一秒,整间柴房都被火点燃,房梁“哗啦啦”地倾倒在nv人身上。
司马yan站在屋外,哑口无言地看着nv人彻底被木桩压倒,盛大的火焰吞噬了一切,绿衣nv人绝望地倒在火中翻滚着,视线终于聚焦在司马yan身上,嘴里不断呼号着什么,随即她的身t彻底隐入火焰中,再也消失不见。危急关头,她读出了nv人的口型,是“带他走”,而不是“教教我”。
她没有再犹豫,扶起昏迷的男人想要往外逃。中途,余光望见nv人临终时扔出来的金锁,想着是关键的道具,她跑过去捡起来攥在手心,就在这瞬间锁芯迸发出一缕金光,光线越来越亮,将她整个视野都覆盖过去,一阵眩晕传来——
再度恢复清明时,司马yan已然回到了凤凰山顶的九层宝塔前,身旁正躺着昏迷的苏念卿。
她皱了皱眉,忽的感受到掌心有什么物品硌着自己,抬起来一看,正是那把金锁。
刚才还闪着光的锁如今安静地躺在手心,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她将锁揣在袖中,扶着苏念卿到了一处客房睡下,又守在床边照看着他。
索x人没有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
司马yan心头有万般疑虑,既然三金石盏内的道具还在她身上,这说明她还没有出石盏。
毕竟,要得到三金石盏必须得有俞星洲的配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拿下也太简单了。
她叹了口气,方才那nv子应该是萧玉珩的生母,二夫人王珠没错。
按这样看来,王珠在危机关头赶来救了萧玉珩,那苏念卿其实并不是鬼,他根本就没在那场火灾里si去,而是按照母亲的遗愿,跑出了萧府,改头换面成了后来的卿郎。
如今要想得到三金石盏,她便免不了和俞星洲周旋,可要得到在水一方,还需要ga0清楚秘境的真相。
秘境背后有两个疑点,一是谢莹和王珠的关系,为何大夫人谢莹手里的金钥匙能和王珠手里的金锁完全匹配,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二是,萧府si了一家四口,萧家家主与三个夫人,只剩下那对双胞胎nv孩。王珠的si因弄清楚了,但剩下三人却不明白,梦蝶和梦瑶还在俞星洲的肚子里。
真相虚无缥缈,却在冥冥之中环环相扣着。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她都得回到俞星洲身边,借他窥探真相,同时请他心甘情愿地让出三金石盏的支配权。
司马yan捏了捏手中的金锁,思绪却被床上的人发出的声响打断,她偏头看过去。
弭白正0索着坐起身子来,长袖一不小心将桌上的杯子拂掉,哗啦一声碎在了地上。听闻声响,青年一双眼望向她,暗淡无光,嘴里却喊出让她莫名熟悉的称呼,“姐姐?”
“你怎么了?还好吗?”司马yan没有多想,伸手去探他额头,被人一把抓下来,按在心口。
他歪了歪头,双眼无神地将她拉近,“姐姐,弭白怎么看不见了?”
弭白?司马yan脸上的担忧有一瞬间僵住,她……没有听错吗?
苏念卿为何要称自己的弭白?他是被那个人上身了么?
弭白没等到她的回应,有些委屈地坐在原地,将掌心的手攥紧,不允许她溜走,拉长声音唤她,“姐姐,我怎么看不见你……”
这头,司马yan的头脑放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