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推到了(3 / 9)
低声呢喃道。
“……”卞昭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房间内又开始陷入了安静。
风信子的浓郁甜香不知何时早已散了个干净,房间内只剩下清恬淡雅的茉莉花香和安神苦涩的柏木香交织纠缠;卞昭躁动的火气逐渐被抚平,宁璞初早已累极,在信息素的安抚下连呼吸都变得逐渐轻缓悠长。
望着面前人安静乖巧且毫无防备的睡颜,内心和自己斗争了八百次的卞昭终于下定决心,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扶起宁璞初,给人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搂着人吻了吻那睡着也仍旧抿起的唇角,声音低沉又坚定:“璞初,你放心,我会对你,以及对今晚的事情负责的。”
“……”
“……哈啊?”宁璞初本来都快睡着了,耳边突兀传来的声音在半梦半醒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如雷贯耳,把他直接给吓清醒了,“什么……?”
卞昭紧了紧搂住人的手臂,见人清醒了几分后,声音也变得更加有力:“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我,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请你给我一个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的机会。”
“璞初,跟我在一起吧。”
“然后你就这么跑回来了?”
这段时间正好借住在他家的好友温佟昇睡到一半惊醒,看了一眼时间,见宁璞初出去快三个小时了还没回家,正担心他会不会出事,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响动。
温佟昇走出房门正准备唠叨一下夜半还要出门给老板办事的好友,就被他的好友带着一身浓重的alpha信息素扑回到了床上。
“……”温佟昇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随即不可思议地抓起压在他身上的好友:“你出什么事了?!!!”
于是累了个半死的宁璞初为了不让好友担心,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情况下仍然复述了一遍自己去送抑制剂结果被自己老板当白月光上了然后他老板为了弥补突然说要对自己负责,自己被吓了个半死从床上跳起来直接套了衣服就逃回家了的惊心动魄的一晚。
说完他就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准备直接昏睡。
温佟昇把他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你答应他又怎样?先敲他几笔啊!反正你告他是肯定捞不到好的了。”
“……”宁璞初转而枕着温佟昇的手,闭着眼睛嘟囔,“我也没想要告他……更没想他对我负责或者给我补偿什么的……”
“反正横竖不就打了一炮……就当一夜情了呗……第二天醒来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温佟昇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向来心大且想得开,只不过他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得这么开。
这种事情往大了说分明就是强奸,而且卞家在此地权势不小,若是要闹起来,宁璞初绝对拿不到一分好处,只能当哑巴亏吃了。
但宁璞初向来是个不内耗自己的主,什么强暴不强暴的,自己一个beta既没有那么容易怀孕,标记也是不出一周就没了。反正他老板长得帅,做了就做了,就当是自己点了个鸭,虽然这个鸭技术不太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宁璞初终于在这鸡飞狗跳的一晚沉沉睡去,温佟昇见他确实太累,也不好再打扰他,便也躺下忧心忡忡地睡着了。
第二天的宁璞初直接睡了整整一天,温佟昇做好饭去叫他,他也只是嘴里含糊应了几句就又卷着被子睡过去了。
晚上,温佟昇把中午剩的菜热了热,又准备去把宁璞初从床上抓起来,门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温佟昇在喊了了两句“谁啊”没得到回应后,狐疑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
门外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长身玉立气势凛然,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温佟昇一眼就猜到了他是谁,他挑了挑眉,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似乎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变得局促了起来,他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却又在看清开门的人的一瞬间,怔愣了一刻。
他定定地看着温佟昇,温佟昇也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盯着他,门内外的双方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最终还是卞昭率先开口:“……你好,我找宁璞初。”
“你是谁?”温佟昇明知故问道,“找他什么事?”
“……”门外人似乎因为被拦在门外而有些不太高兴,但仍然礼貌地回答了温佟昇的问题:“我是他上司,他今天请假,我来看看他。”
说罢还举了举手,示意了一下手上提着的药。
“……哦好,那您请进。”温佟昇想了想,还是拉开了门把人先请进了屋。
他礼貌性地给人倒了杯水:“您先坐,我去叫小初起床。”
“……”卞昭进屋后下意识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算宽敞但尚算温馨的一居室,装修是很明显的租房风格;物品都摆放得十分整齐;屋内干净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摆着刚做好的饭菜,香气扑鼻。
卞昭接过水道了声谢,看着那个陌生的beta熟门熟路地走进卧室,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在他说完自己的决心后,在他身下本来已经合上双眼看起来快要睡着了的beta突然又睁大了眼睛,惊诧地看向他。
只见他的脸迅速就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你你我我”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就跑出了房间,他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要不要他送他回去。
这是……太害羞了吗……?
正在卞昭疑惑不解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请假短信。
他的特助,入职两年以来任劳任怨风雨无阻随叫随到,竟然向他请了七天的长假。
卞昭开始认真思索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了。
由于宁璞初毫无预兆地突然休假,综合部只好临时调了个人过来处理卞昭的日常事务。但特助不愧是特助,即使是请假,也将手头的事务都交接得非常清晰,所以对于卞昭来说,除了身边人突然换了一个以外,对他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临时助理略有些磕巴地向他汇报了下午的行程安排,并表示午饭已经给他备好在外间接待室,卞昭颔了颔首表示知晓,然后随意挥了挥手让人离开。
临时助理如蒙大赦,轻声退了出去战战兢兢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卞昭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
整个上午,他发给宁璞初的好几条问候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卞昭抿了抿唇,神色不悦。
为什么不回消息?昨天突然跑掉又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不算在一起了?
思索间,他又给宁璞初发了条消息,问他吃了午饭没。
五分钟过去,仍然没有回复。
老实说,宁璞初自从入职以来对他的信息从来都是秒回,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让卞昭也有些无措。
主要是人家不仅在休假中,而且他找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和工作有关的事情,他确实有权利不回。
可昨天晚上他们明明……
二人纠缠的体温似乎又燃烧了起来,那些喘息和呻吟回荡在耳边,卞昭感到自己的耳根也有些发烫了。
他其实对整个过程都没有特别清晰的记忆,只知道身下人的腰身柔韧摸起来手感特别好,穴道又紧又会吸,浑圆的屁股撞上去特别有弹性。
以及最后猛然让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茉莉花信息素。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