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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就那么重要吗?”莫晗辛忍不住大哭。
“他胜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分开了四年。
感谢观阅。
103 君归
“顾池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楚阳实在忍不住问。
“啊?”顾池回过神来,看了楚阳一眼,下意识搅了搅杯子里面的咖啡,漫不经心道,“是吗?”
好像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很不安,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压得他很难受,就连楚阳这样粗神经的人都看出来了。
楚阳点点头,有些担心:“是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啊?还是哪里不舒服?”
顾池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顾池扯了扯唇角:“可能是昨晚上为了赶论文熬夜了,没睡好吧。”
楚阳不疑有他,立马开始滔滔不绝的教训他让他注意身体。
顾池依旧漫不经心的听着,脑子里却混乱的不行。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放下勺子,拿起书和手机对楚阳说:“我先走了,瑞先生还在图书馆等我。”
楚阳“哦”了一声:“去吧去吧。”
顾池眯着眼打量了他会儿,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两年不太对劲?是不是谈恋爱了?”
“……”楚阳心里藏不住事,立刻面红耳赤,强装镇定的反驳,“怎么可能!我才……才没有。”
越说声音越小。
顾池叹了口气,了然了,故作悲伤道:“你瞒着我和人家谈了这么久恋爱,搞得偷情似的,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
楚阳立马急了:“我没有!我就是……反正……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嘛,”
顾池没和他再计较,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倒是没关系,但是我觉得谈恋爱应该光明正大一点,他难道就不觉得憋屈?”
楚阳:“……”
顾池叹了口气,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瑞先生每天下午都在图书馆等着他,今天照旧。老先生会坐在同一个位置看书,手边摆着本字典,看到不认识的字就查,这是顾池教他的方法。
图书馆里很静,顾池习以为常般从容在他对面坐下。
“sur。”瑞先生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sur是他的英文名。
顾池刚要打开电脑写论文,听到他喊他,轻轻应了一声,看过去:“怎么了先生?”
瑞先生将自己面前的书递到了他面前:“这是你们中国人写的书,但在英国的出版社出版。”
顾池看了一眼,书名是《ancient pool》——《故池》。
看到这个名字,他心里微微一动,愣神片刻又不禁摇着头笑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怎么了?我认为这并不奇怪。”
的确不奇怪,当有些中国作家的书无法在国内的出版社出版时往往会往海外出版社投稿。
瑞先生笑了笑,继续说:“只是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位作家只投了牛津的出版社。”
顾池的手倏地一顿。
“抱歉,这本书我看了很久了,我很喜欢,于是查过它的背景,只是很遗憾我只了解到了这些,作者太神秘,没能联系到他本人。”瑞先生叹道。
顾池浑身骤然僵硬。是他吗?不,怎么可能,那傻子还会写书?
瑞先生仿佛没有看出他的异常,接着说:“而且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作者的名字也叫sur,我记得你也是南阳人。”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叫做他也是南阳人?
顾池抱着最后那点理智,低头看向那本摊开在他面前的书,这是第一百六十五页,他一行行看下去,捏着书页的手指在微微发着抖,脸色瞬间白了。
——“这是你离开的二年,我仍然很想你。今年南阳的冬天又下了一场雪,好像自你离开以后,这里的冬季就开始变得格外漫长,不知来年暮雪佳节时,可否盼望君归……”
是他。
………………
天色暗沉到了极点,进入秋冬季节的南阳总是如此压抑悲凉,仿佛囊括着这世间所有的血腥与痛苦,风如利刃,冰雪似箭,总能让人莫名生悲。
“宫御,你今天非死不可。”
江溺看着不远处衣冠楚楚的男人,眸色黑到了极致。
他撑了四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两方人马对峙在荒野公路中间,方圆一百里内的都有人把守,而这一块,就是他们的修罗场。
宫御是个法国人,年轻时曾在中国留学,后来因为加入贩毒组织而被迫回到了本土,这么多年他早已改名换姓,“宫御”这个名字大概也只是他在中国的一个代号而已。
不愧是被两国警察通缉了半辈子的人,年过四十了也看不出丝毫老态,身材保持良好,体格健壮,两鬓虽然斑白,两眼却清明阴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宫御听到江溺的话,笑了笑,摊了摊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状似无辜道:“年轻人,其实我很欣赏你,我最得力的手下先后折在了你手里,你的生命力顽强的让我佩服。只是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追着我不放?”
这是江溺与宫御相互追逐六年来最让宫御不解的地方。
宫御的确曾经和江家在南阳有过摩擦,但绝不至于让江溺一直追着他不放。宫御后来也查过,可他确确实实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江溺的事,他连江家人都没杀过,于是他便一直以为江溺是误会了什么,只是这六年他从未露过脸,派过去的人又有来无回,江溺手下基本上不留活口。宫御暗网联系江溺,江溺却道要见到他人才肯说,但宫御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跑到江溺的地盘任他宰割?于是一直被逼到现在才有机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