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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伦敦楚家的生意做的不是很顺利,就在一家人以为穷途末路了的时候一切又开始反转,他们莫名其妙的顺利起来,先是贵人相助后来又因为“运气”赚了个盆体满钵。
到现在,楚家已经能在伦敦站稳脚跟了。
“所以我觉得我爸还挺厉害的,真的,他运气是真好,要是我运气有他一半好就好了……”
楚阳自顾自的喃喃着。
而顾池却有些走神。
这些事情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谁会无时无刻又这种“好运”,还是在走投无路身处异国他乡的时候?所以是他一直在背后帮楚家吗?
而且顾池注意到,楚阳从头至尾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哎顾池我送你的那块手表你收到了没有啊?你也别嫌贵啊,我那是特意跑回去给你买回来呢……顾池?”楚阳正想问问顾池还喜不喜欢,转眼见顾池在发愣。
顾池动了动眼皮,突然倏地转过脸盯着他问:“你当年不是来英国做手术的吗?”
“啊?”楚阳懵然的眨了眨眼,“什么手术?”
顾池脑袋轰然一声炸开。
江溺骗他?
“顾池?顾……我靠!”
顾池被这惊天一声惊回了神,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楚阳拧着眉毛瞪着眼睛看着门口进来的人,瞬间像只炸毛的狮子。
顾池看着拎着牛奶进来的高憷:“?”
高憷倒是面不改色,表情淡然地把牛奶放到顾池面前,说:“早上一瓶,差点忘了。”
楚阳:“??”
“我去!顾池你和他……你们……”楚阳一副天崩地陷的样子。
“不是。”高憷和顾池同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阳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然后继续恶狠狠瞪着高憷,对顾池说:“顾池,你能不能离这个傻逼远点?妈的当初要不是因为他我脑袋能开花?”
高憷依旧面无表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丝毫不把他的敌意放在心上。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砰”的一声清脆响,高憷新买过来的牛奶在地上炸开了花。
高憷:“……”
楚阳:“?”
两人只见顾池面色发白,眼中神色变了又变,像是被什么轰然击中,嘴唇动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音来。
等心绪平稳了一些,顾池才强忍着心底地崩山摧的震颤,双眼无神道:“你说当初伤你的是谁?”
楚阳和高憷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一点,讷讷道:“这傻逼啊……”
高憷阴恻恻的看着他。
顾池又愣了会儿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之后又问高憷:“是你吗?”
高憷眨了眨眼,以为顾池是要找他算账,点点头说:“抱歉,当初是他先拿刀划伤了江爷的手臂我才出手的,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严重。我之后本来想和你道个歉,但江爷不让。”
楚阳自知心虚,但他当时哪能想那么多啊,见江溺又不对他下手还想打电话给顾池威胁他过来,他就着了急拿着刀就过去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一刀他自己都没想到,要不是高憷那傻逼突然抓着他往墙上抡他也许还会有点歉意。
顾池听完,愣怔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所以当初他自己还受了伤?”
高憷点点头。
可是顾池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为什么他会流那么多血?”
那么多血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信砸一下墙就能砸出满身血来。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顾池会信了江溺的话的原因。
这个问题高憷没回答,看向了楚阳,示意他自己说。
楚阳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我有点凝血障碍,那伤口确实没多大,缝了几针就好了,后来晕倒也是因为失血过多。”
顾池脱力般坐在那里,大脑彻底当机。
这些年以来楚阳这件事一直是顾池心里的一个坎,他过不去,所以在江溺身边的那些年他屡次逼迫自己用这个去痛恨江溺恶心江溺,他甚至很多次都用楚阳的事情来逼得他对他愧疚。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混蛋的骗局。
他宁愿在他心里做一辈子的怪物,只要能够留住他。
来英国的这段时间里他偶尔也会想到楚阳陈苒,也会在夜深人静里埋怨自己,可是怎么办,他没办法不偏向江溺了。
所以他也会纠结,会痛恨自己。
而现在他却发现他从来无须纠结这个。
高憷见顾池脸色不对,抿抿唇道:“我去帮你买牛奶。”
结果还没转身就被楚阳喊住了:“哎哎哎!”
他没好气的看着他:“干什么?”
楚阳抬着下巴盯着他说:“我也要。”
“自己买。”
然后某人就低头给他看那个虽然还有点痕迹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见的小疤。
“行吧……”
高憷走之后,顾池也多少缓过来一点了,只是一直搅着杯子里咖啡,楞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阳和他久别重逢,憋了很多话想和他说,也有很多话想问,但现在又总觉得不是时候。
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一个相对来说顾池应该会感点兴趣的事情。
“顾池,你知道陈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