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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甚至已经听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了,轻轻哼了一声,江溺的声音特意放柔的时候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酥哑低沉,犹如夜雨低吟,让人经不住沉醉其中,轻易就能落入他编制的陷阱中,一不小心就尸骨无存。
快要彻底睡着的时候顾池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
“晚安,我的王子殿下。”
半夜的时候外面果然下了滂沱大雨,顾池是被雷电的轰鸣声吓醒来的,头脑还因为喝了酒昏沉闷痛,还未睁开眼,耳边又是一声惊雷炸响。
“啊!”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心脏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身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恐惧迅速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他微微发着抖,蜷缩身体包裹住自己。
“小池?”
静谧之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顾池猛然睁开了眼,江溺就蹲在床边,此时正蹙着眉的看着他。
顾池愣了愣,嗓子哑的冒烟,脑袋也昏,但大概是睡前喝的醒酒汤起了效果,居然也没觉得有多多痛。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只能尽力拼凑起完整的语句来。
江溺眨了眨眼,解释说:“一听到打雷声我就来了,我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擅作主张来陪陪你,你别生气。”
顾池偏了偏头,咪咪眼睛没说话。
江溺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或是刚才的雷声吓到了他,立马凑近了一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
顾池心想,你在这里才害怕呢。
但是莫名的,他居然没有了之前那种一见到江溺就厌恶的想侧身躲开的感觉,哪怕现在江溺就蹲在他床边,靠的他这样近,他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大约是习惯了吧。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却并不诡异。
顾池安静的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江溺就坐在他床前陪着他,没有什么过界的举动和亲密的行为,这样平和的相处对两人都来之不易,不禁让江溺心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感。
“呃……”顾池突然难耐的□□了一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色发白。
江溺一看就知道他的胃病又犯了,想说他几句,但又狠不下心来。
“胃痛了?”他伸手撩了撩顾池额前汗湿的发。
顾池紧抿着唇点点头,整个人都有些发凉。
江溺迅速去外面要了热水,备好药,将顾池搂在怀里喂他把药吃了,然后再让他平躺着,搓了搓手将略微生着些薄茧的掌心伸进顾池衣服里,贴上了他平坦的肚皮,他能感觉到顾池抖了一下,似乎是不太适应,但是没有反抗。
顾池的皮肤细腻白皙,犹如上好的凝脂白玉,虽然看起来清瘦,该有的还是都有,手感还甚佳,这一点他早就深有体会,所以江溺几乎是在手碰上去那一瞬间,身体就起了点反应,他咽了口口水,及时扼制住了自己脑海里面那些禽兽想法,开始帮他一下一下揉起来。
之前顾池痛的不行的时候江溺就想过要帮他揉揉,但是那时候他怕自己下手没分寸,揉的太重怕他疼,太轻了又怕顾池误会他在吃他豆腐,于是到后来他特意去琢磨过,现在来看效果还不错。
揉了一会儿,顾池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看起来也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开始的时候还会哼哼,后来就只剩轻缓的呼吸声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好点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雨打房顶风吹树叶的声音清晰入耳,让这个原本平静的夜晚变得聒噪起来。
夜色浓重,江溺怕顾池不适应强灯就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柔和的橘黄色光照亮着这方寸之地,在这小房间里看起来温馨而美好。
江溺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在顾池房间里整整守了一夜,帮他揉了一个晚上的胃,直到快天明了没再打雷了,又确定顾池已经睡深了他才回自己的房间去补了个觉,临睡前心里总感觉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他莫名有些胸闷,情绪也低落起来。
又是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低郁。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心慌?
顾池不是在那儿吗?
江溺安慰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吧,莫宴书和苏凭川说过,突然的情绪低落是正常的。
江溺望着天花板深深吐出口气,轻轻闭上了眼,又在床上磨蹭许久,才慢慢睡过去。
江溺再醒来是被一阵又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一般没什么重大的事没人敢无缘无故打他的电话,这样一连打了好几个,那只能说明出了很大的事。
他猛地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来电,是张鹤,他倏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
电话那头是张鹤心急如焚的混合着雨水的嘈杂声音:
“江爷,顾池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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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将溺
丑陋和美丽,都是罪。
……
顾池脑袋沉重的像是被人灌了铅,意识昏沉模糊,太阳穴因为昨晚喝酒过量到现在还突突跳着,痛得他的胃都跟着翻江倒海起来,朦朦胧胧里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熟悉。
顾池晃了晃脑袋,疲惫的喘了口气,懒懒抬了抬眼皮,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