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站街还站吗?不站了不站了(3 / 4)
管好你的肚子。”
管好你的嘴。
穿过长长走廊时,我从擦的蹭亮的玻璃窗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乌亮的黑发披在身后,一根细如长蛇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深紫色的眸子挑起,眼下泛着一圈水润的红。
一天没吃饭害的我脸色有些苍白,阴鸷的郁色爬上了眉梢,冲淡了红眼圈造成的脆弱假象。
正如西格所说,味儿太正了。
赤裸裸的恶人脸。
爱好作秀的执政官阁下果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金发翠眼的男人坐在红丝绒单人沙发上,对着我露出得体的微笑。
接着,我看到他抬起了右手,虚虚的悬在空中。
宝石——
好大的红宝石戒指。
“桑佑先生,您该亲吻执政官阁下的中指。”礼仪官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啊?
我吗?
我从怔愣中惊醒,上前一步,在青年鼓励的目光中握住了他的手,弯腰落下一个轻吻。
你的手戴这么大的戒指一定很累吧?
可恶,真的不能偷吗?
就偷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退回西格身边,我依然念念不忘的看着执政官阁下的戒指,这手真大,啊,不是,这戒指真白啊。
西格同执政官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紫色的瞳快从眼眶里滚出来,用视网膜亲吻那颗硕大的红宝石。
“别看了,”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我抬眼望去,西格面露嘲讽的扯了扯唇:“被执政官阁下迷住了?”
啊?
“你的眼神比加仑火山的岩浆还要炽热,没看到阁下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吗?”
没看到。
我的眼里,只有鸽血戒指。
“走吧,去拍照。”西格兴致缺缺的说。
拍什么?艳照吗?
片刻后,我为自己污秽的思想感到抱歉,但我不改。
站在莱森的身后,我一手撑着椅背,一手自然下垂,莱森坐在高背椅上,温柔的对我笑了笑。
“媒体很需要这些新闻,我也不希望联邦的子民因为失业而陷入痛苦,麻烦你了。”
别光说媒体啊。
你也很需要这些新闻。
“来,笑一个。”
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我扬起唇,露出虚伪到极致的浅笑,摄影师惊呼一声,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的回以疑惑的眼神。
拍了几次后,摄影师表情古怪的将相片递给了我。
嚯,这个阴郁扭曲杀人犯一样的人居然是我吗?
不愧是西格长官亲自认证的绝赞恶人颜。
莱森接过照片看了眼,相貌秾丽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后,细长有力的手指扣住椅背,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从身后揽住他似的。
这并非保护,而是一种占有,甚至是侵袭的姿态。
令人毛骨悚然。
麻花辫上的红绳似蛇吐出的信子,垂在他的脸侧,那人轻笑着,发红的眼尾森冷异常。
莱森的手指紧了紧,他仰起脸看向那个下等人。
对方也正好垂下眼,深紫和翠绿在空气中缠绕成拧不断的线团,绞住了莱森的颈。
呼吸凝滞——
莱森食指蜷缩,缓缓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照片的递还给第十区媒体派来的摄影师,轻轻点了点头。
有他认可,摄影师立刻收工走人,争取在第一时间将新闻放出去。
时间就是金钱!
**
作为作秀工具的我,拍完照就毫无用处了。
有了执政官阁下认证的先天见义勇为圣体,西格对我的怀疑也必须咽进肚子里。
否则就是在质疑莱森的判断。
回平街的路上,我点开终端,一条加粗的红色标题撞进了眼底。
【莱森执政官的非人魅力:为护阁下安危,平民英雄以身试险!】
我,站街男,荣登第十区新闻头条,原因:见义勇为。
完了。
我没脸回平街了。
这根本就是人设崩塌!是本行业最大的败类!是平街有史以来最拿不出手的同街人!
长叹一口气,我将页面向下滑动,一条最新讯息弹了出来。
【纵火犯逃亡四年后于监狱中身亡,第十区区长称:系自杀】
希望狱警们能记得保护好刀疤的骨灰,别让人转手给卖了。
我最近想吃点干净的。
嗯……嗯?
仔细想想,狱警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似乎并不是零。
“嘀”
【小乞丐:哟哟哟,这不是英雄哥吗,两天不见,混这么差了?】
又来犯贱了是吧?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瘸子哥今天赚了几个子啊说话这么嚣张?】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v我一百看看实力】
【小乞丐:你怎么还坐地起价?】
人家都是要五十。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我不要脸】
站街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馋你的钱包罢了。
沉甸甸的口袋让我的心情格外的明朗。
执政官大人确实当得起那么多溢美之词,给了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平民英雄两万贝鲁,以安抚我受惊的心。
慷慨这一美德瞬间压过了一切虚伪和装模作样。
谢谢你,好心人。
看在这笔钱的份上,下次我偷你的鸽血戒指前会记得打个招呼的。
平街
警戒线松松垮垮的垂下下去,两个本该守在此处的军官不知所踪。
折断的路灯被摘了灯泡,横亘在马路中央;墙壁上空有子弹刮蹭出的灰白色痕迹,却没有看到弹壳;垃圾桶倒在地上,里头空无一物……
我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回来得太晚,东西都让其他人瓜分了个干净。
或许是因为刚才发生了动乱,街上不似以往热闹,只有零星几人或站或蹲的凑在一起。
无视此起彼伏的英雄哥,我打了个哈欠,脚尖一转,慢悠悠的晃进了阴暗的小巷。
墙角长着一簇红艳艳的蘑菇,湿滑的地面有少量积水,一脚踩下去还能溅起水花,巷子越往里越宽,道路也渐渐向下倾斜。
地面上有一道拉长的血痕,像是狰狞的伤口。
平街不像安街那么危险,这样的情况是极其少见的。
我用鞋底蹭了蹭尚且新鲜的血渍,确定这滩血的主人就在这附近。
要死要死要死!
好的,来动一下脑子吧桑佑。
首先,对方绝对不是平街人,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第十区的人。
其次,如果真的是其他区的居民,那么他的负伤原因多半和西格长官、莱森执政官有关。
结论:不是我配掺合的事。
幸运的是,直到我回到住所,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受伤的可疑人物。
不幸的是,当我回到家,看到了蹲在门口的温纶。
“你在这当护院犬吗?”我踢了踢温纶的小腿:“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发工资。”
温纶懒洋洋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蹭到的灰说:“里面有人。”
什么意思?
我家有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