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周羽的打算1(3 / 4)
地。
屋子里静的出奇,只剩下双方粗壮的喘息声,站在屋外的太监更是相视一眼,大气不敢出一下。
周姚满含怒气的看向对方,感受着对方不温不凉,毫不在意的眼神,周姚强忍疼痛,爬向对方,艰难的伸手抓住对方的发髻朝一旁扯去。
“我死都不会屈服于你!”
“咳咳咳,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药。”
周羽眼眶逼红,双眼含泪,默默忍受着对方的伤害,自己无法招架的抓住对方的衣角。
“药!你还好意思提药!要不是你给我下药!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吗?”
周羽的一句话刺痛了周姚,周姚越想越气,恨不得拿起一旁的钗子,狠狠的扎死对方。
但又顾念着对方的身份,迟迟无法下手。
只得强忍疼痛,啐一嘴罢了。
如今的朝堂,寒门比例大大不够,世家里尤其是李家占据尖峰。
兮儿羽翼还未丰满,贸然扎死周羽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周羽是皇帝,到底还是性周,这些世家在朝堂上还算是表面上臣服于她。
原因只不过她是周家的媳妇,当今的皇后罢了,再加上她的手段确实也算强硬,勉勉强强把他们压上一下。
倘若皇帝一死,只怕是举起幡帛,另立新帝,如此一来,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呵,这世间真是不公。
论才智,她与周羽平分秋色,论心智,她略逊一筹,但论带兵打仗,难于她争锋。
只可惜,除了西北,尤其是京城,宣扬以白净柔弱为美,以三从四德为纲,以不识字词为才的女子。
硬是生生埋没众多人才。
若是女子也可选择当官施展抱负、居家相夫教子、从商施展头脑,该是多么美好的盛景。
只是她做不到了。
如今她能做到垂帘听政,已是用了非常手段。
每每看到兮儿,她有种奇怪又神圣的感觉,隐约约察觉到兮儿可以达到此愿景。
她不能贸然行事,须徐徐图之。
周羽无奈的躺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钗子,化开手臂,流出点点血水。忍着疼痛,撑起身子,把胳膊塞到对方嘴里。
“歇歇…歇歇”
感受着对方饱含怒火的眼神,周羽也沉默了。
双方再次陷入了安静。
一直沉默下来,也不是办法。
窗外的风在呼呼的吹着,屋内静的可以听到双方的呼吸声。
疼痛减轻后,周羽耐心的整理凌乱的衣领和发丝,微微颤的站起来,走到周姚身旁,看着身下人痛苦的样子,内心深处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强烈的欲望洗刷掉。
周羽的长相格外像先皇,尤其是眉宇间流露的英勇,让人的视线一瞬间的惊艳于眼前的美丽。
就连周姚有时也会恍惚,但她心里清楚先皇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她的面前,表露强烈的欲望,渴望至高无上权利的欲望。
先皇是什么样子的呢?周姚眼前仿佛浮现起一双温柔深沉的眼眸。
眼见周姚神情恍惚,周羽心烦的拍打起周姚的脸,看着身下人回神,才勉为其难的捏起对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真不想活了吗?”。
周姚狼狈的躺在地上,眼眶发红,感受着对方眼神的打量,她强忍害怕,愤恨的瞪着对方。
她心里清楚眼前人的想法,正因为清楚,才怨恨。
周羽望着发红的眼眶,这双无数次在他身下流泪的眼眸,他竟生出一丝不忍。
不忍心她死?还是不忍心逼她做事?
周羽不清楚,他的一切一切内心的感受在无数人的臣服与恭敬中忽略不计。
没人比周羽更渴望大权在握,至高无上的地位。
周羽甩起手,直起身子,抚了抚鬓角散落的发丝,坐在高处的座位上,居高岭下的看着倒地的女子,丝毫不在意其目光,浅抿一口茶水说道。
“虎符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直未等到下面的声音,周羽无奈一笑,又突然冷脸用力朝下方扔起手中的茶杯。
看着周姚没有躲避的意图,周羽这才没有生气,颇有温柔的关心道。
“你说你,我问你答便是了。何故要如此惹的不痛快。”
“回头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这么清新自然的山水画,我可不愿它受到一丝破坏。”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去,周姚悲愤交加,但又无可奈何,顾念着兮儿,又受制他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这般无力,她不想去看他,起码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周姚强忍内心酸苦,无力的说道。
“还在查,还不知道是谁。”
听到地下人的回话,周羽一改冷漠,心情不错的朝周姚走去,抽出身上的帕子,细心温柔的擦着对方的额角,面容温和的看着对方,仿佛刚刚砸人的不是他。
“你别怕我,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有畜牲反抗我,可你到好,就喜欢惹我生气。如今这般情况,让我真是心疼不已,可万万不要有下次了。”
说着,周羽温柔的扶起对方,神情自若的勾起对方额角的鬓发,然后用力一扯,狠狠的朝额角受伤的一侧撞向木制桌子上。
低伏着身子,感受着身下人细碎的颤抖,爬在耳边轻声说道。
“姚儿,永远永远不要骗我。”
“你真的不知道虎符在哪儿吗?”
头被迫歪着,发髻隔得发疼,周姚情绪开始有些崩溃,她害怕,跟着周羽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猜到这个疯子下一秒会做什么,她真的害怕她今天会死在这里。
她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兮儿还需要她。
周姚恐惧的蜷缩着手指,顺从着趴着,颤抖着声音说着。
“真的没有,我…我还在查。”
感受着脖颈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周姚连忙说道。
“我只查到徐忠!徐忠他说他见过。你别…别激动。我没有骗你。真的。真的没有骗你。”
身后人的温度逐渐冰凉,周姚一瞬间放松无力跌坐在一旁,耳边只剩下对方的“要快”的催促声,声音冰冷又无情。
黄顺被喊进来,一开始还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看到自家主子的惨样,急忙连滚带爬的赶来,喊着身后的太监,护送到太医院去。
想起这几日谢玉疲倦的身影,云兮有些不放心的前来探望。
她今日不时的在想,是不是她布置的任务太多了。
躁动的心,在看到心上人的倩影才逐渐平抚。
云兮刚走到廊道,在黑暗里远远看到,道路尽头屋内的低头写信的谢玉,未关的窗户,夜间的凉风絮絮的吹着,卷起一旁的纸角,扬起谢玉散落后背的黑丝。
谢玉这几天事情确实很多,不止前朝,后宫里事情也颇多,尤其是鹂妃和安嫔私下动作频发。
他都有几日未能侍奉主子了,得赶紧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他才有机会赶紧侍奉主子去。
宫里那些毛手毛脚的人连事情都不办好,根本伺候不好主子。
夜渐渐深了,谢玉写完最后一封信,晃动酸硬的的脖颈,阵阵酸麻从颈后传来,正想喝口水解渴,茶杯见底了,烦躁的朝一旁吩咐道。
“水呢?”
感受着身前人久久不离去,谢玉不耐烦的说道。
“倒杯水这么小的事情也…主…主子!”
震惊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