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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很远的地方,说不定要很久很久才回来,也许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德克斯托尔,我是说…你不是说你只离开一阵吗?”
巫辞把她乱动的脑袋按回去,替伊内丝把辫子盘起来,“那是还有事情未办完,等到回来办完以后我才会离开,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在为你解决掉所有麻烦后再离开。”
蠢女儿显然是不理解,“那我不要宫殿了…你不要离开好不好?你离开会让我很难过,那样的感觉很糟,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吧?德克斯托尔?”
这是挽留,也是无知。
巫辞知道她是一个愚蠢无知得头脑空空,虚荣恶毒,天真残忍的女孩儿。
她母国甚至有人评价:伊内丝公主就是个愚蠢轻佻又头脑空虚的二流货色,又怎能与善良稳重的伊西丝公主相比?。
可伊内丝却比他人更纯粹,想要别人达成她什么愿望也会直接说出来,然后露出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个女孩儿,一只愚蠢的羔羊,头脑空洞浅薄,肤浅得竟然还有点可爱。
所以巫辞才试图教好她,纵容她的恶习。
他没有因为伊内丝不识大体的要求生气,而是叹息道,“我必须离开,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在很多年后。”
“那么你会给我写信吗?我亲爱的德克斯托尔?”
“恐怕不会,伊内丝。”
“那我也不要给你写信了,”伊内丝生气趴在鱼缸上。
“恕我直言,你需要多练习写信的能力,你认识的词语并不多。”
“你就不能像其他男人或是我父亲一样说些好听的话吗?德克斯托尔?”伊内丝拍打水面,“德克斯托尔,知道吗,假如你不给我写信,我就会坐下来给自己写一封信。”
“——?”
不给伊内丝写信,她就自己给自己写?这是什么可怕的威胁啊?
巫辞失笑,顺着她的意附合,“真是令人吃惊,我竟想不到你会这样做,这是为什么呢?”
“你也有想不到的事情了吧?”伊内丝为自己的胜利得意洋洋地竖起一根手指,仰起脸,几乎是要唱起来,“我要坐下来给自己写一封信,假装那是你写给我的。
我会仔细斟酌字句,然后大吃一惊发现它,然后发现它写尽了你说不出的甜言蜜语。
我会为此感到十分高兴,发了狂似的跳起来吻你的脸颊,为你安上你根本就没有做的事,然后微笑着说,谢谢,希望你也感觉到很好。”
好了,明天又开始加班隔日更了(五官扭曲)
赌注与棋局
书桌上,巫辞继续在图纸上计算飞船的数据,伊内丝则呆在他膝旁的鱼缸里玩水里的宝石,由着自己的喜好把那些宝石贴在巫辞身上,尽是一些爱心和花朵的图形。
周围没其他人,不至于太影响体面,所以,完全是把自己的脑子当成超级计算机用的巫辞暂时没空理她,飞快地心算那些庞大而亢杂的数据,在纸上留下每一个算出来的答案。
没得到关注的伊内丝爬上鱼缸的边缘坐下看他写写画画。
伊内丝是个头脑空空得只有美貌和享乐的女孩儿,连词语都认识得不多。
在巫辞毫不避讳她的图纸上,伊内丝只能认出寥寥几个词,她再怎么用她那颗精致漂亮的脑袋思考,也实在是看不懂那些莫名其妙的代数和预测变量,便抬手去摸巫辞随手放在书桌上的棋子把玩,“这是什么?有点眼熟。”
“以撒家族调动十字军的信物。”
伊内丝对这枚如同赌博筹码一般亮眼的棋子展现了极大兴趣,“十字军?刚才你说的那个新的孩子是十字军的人?就是他带着十字军攻破了卡尼亚?才导致我被当贡品被送来所罗门帝国。”
“是的,不过都是皇帝的命令,除非他们在入侵后对你除此之外的一切造成影响,否则,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为难他们。”
“哦,没有任何影响,当贡品也正好遇到你,一切都很好,只有我在卡尼亚的父亲和妹妹过得太好了才让我不开心…”说到这儿,伊内丝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把棋子举起,兴奋地问,“我可以用这个下令再打一遍吗?这次一定要命令他们打到皇宫去烧杀抢掠!”
“伊内丝,这只能用于证明身份,要一名真正的“以撒”才能用这个控制十字军。”
伊内丝恶毒的小笨蛋脑袋想了想,“那…我允许那名“以撒”当我的新兄弟了,等他回来,如果我让他不小心死了,这个是不是就可以给我为他代为保管?”
“恐怕不行的,伊内丝,皇帝会回收这枚棋子。”巫辞无奈抬手从伊内丝拿回棋子,“更何况,以撒家族是圣徒,你看这信物的模样就知道和圣堂有关——”
他话音还没落地,周围的一切便开始褪色。
阳光正好的木质书桌、书桌上数据计算到一半的图纸、旁边鱼缸里的伊内丝、露台种下的满天星和沿着墙壁爬上来的绿藤萝、白色的小楼、外面的花海…连带着花香都和视线中的一切一起褪色了。
它们褪去的颜色让一切都变得浅淡,很快,它们的轮廓都开始模糊,逐渐消失在一片纯白中。
【警告!警告!】
【因在有关未知存在特殊物品前触发关键词,您已被未知存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