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深窟(12 / 31)
待澹川回复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叮——
澹川:可以,但是上下班我亲自接送。
澹春山:这不好吧,你工作看起来很忙。
澹川:我是老板。
澹春山:老板不用工作吗?
澹川:既然哥哥这么担心我,那你就不要上班了,省事。
“……。”澹春山觉得和澹川说话好费劲,他实在没辙,便引用了第一条消息回复他一个‘好’。
他放下手机,开始期待复工的生活,不必再为了钱而苦恼的大千世界,会比从前快乐吗?
澹春山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他再也不用为了生活而出卖自己了。
复工第一天,澹春山见到了许久没光临的付丞,虽然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但是澹春山还是照旧接待了这个老顾客,各种意义上的‘老顾客’。
付丞上来就问澹春山他的弟弟是不是贺家大儿子,看起来有些急躁,言语间对澹川的身世有种不可置信但又充满期待的感觉。
澹春山并不想在外面宣扬澹川的身世,毕竟这是澹川的家事,如何都轮不到他置喙,不过付丞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走的架势,让他和老板都有点头疼。
付丞不容分说的拽着澹春山的手腕,颇有种要逼良为娼的强迫在,澹春山手腕被拽的生疼,有些不悦皱眉,语气也冷冷的。
“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更多内情他也并没有告诉我。”澹春山扭着手腕,企图挣脱付丞的控制,却被人堵在了走廊角落,围城一个圈,环境十分逼仄,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付丞忽而加重了扣在澹春手腕上的力道说:“拜托你了,我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
澹春山被付丞的反应吓到了,不知该说什么,付丞似乎眼眶含泪,自顾自继续说:“我爸为了让家族在外国的企业更上一层楼,提出了让我妹妹联姻的办法,但是那个联姻对象……不是什么良人,公司眼看要被打压的喘不过气了,如果国外的项目出问题,付家就完了,现在只有澹川可以拉我们一把。”
他嗫嚅着嘴唇,欲言又止,终于是又开口说:“那个联姻对象你也见过……就是宋季礼。”
澹春山愕然,他以为那是付丞的男朋友,没想到是付丞妹妹的未婚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用我妹妹威胁我,我是不得已才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却并不按照之前的约定帮我,我今天也是好不容易避开他来见的你。”付丞眉头紧锁,似乎真的很急切,“我知道澹川和你关系亲密,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上几句,只要贺家出手,我就可以摆脱宋季礼了……”
澹春山犹豫:“可是……我并不清楚你们公司这些事情,我的话也并不能左右让澹川的想法,而且我现在在他那里,也不怎么说的上话了……”他有些苦涩,垂下头陷入危难。
付丞终于松了手,泄了气,像个落水狗一样狼狈,他转身要走,被澹春山拉住。
“或许我可以帮你带一句话,你告诉我需要和阿川说什么,我尽力帮你传达。”澹春山说。
付丞又燃起了希望,眼睛重新亮起来,把自己的请求和澹春山简单介绍了一下,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送走了付丞后,澹春山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和澹川发了消息,却被回复人已经在店外等着了。
和店长打了招呼,澹春山便出了店门,澹川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隐匿在浓墨里,不仔细看倒真的有些难以发现。
“今天下班挺早,没加班。”澹川侧身为澹春山系上安全带,语气淡淡。
澹春山正不知如何开口,被澹川像是阴阳的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明天我要出差,会有其他人来接你。”说话间,车子启动了,澹春山觉得今天不说以后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便硬着头皮,殷切看向澹川。
“阿川,我有个朋友,想拜托你一些事。”他捏紧了安全带,打量着澹川的神色。
澹川表情平淡,并无太大波澜,只是问哪个朋友。
“付、付丞。”澹春山结巴着说出这个名字,他不知道澹川认不认识付丞,但是他想这些企业家们之间,应该多少都有些联系吧,因此便只是静静等待澹川回话。
澹春山似乎听见澹川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但抬头去看他却并无任何变化。
“他想拜托我什么。”澹川问。
“就是他家,在国外的生意……想拜托你照顾一下……”澹春山声音越说越小,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对澹川的事业指手画脚,底气并不太足。
意外地,澹川答应了,澹春山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刚想道谢,却听澹川语调轻快问着:“我帮了哥哥这样的大忙,哥哥准备拿什么报答我呢?”
澹春山瞳孔摇晃,心想果真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哥哥可能不知道,我的人情不是谁都能欠的,所以一定要拿出让我满意的答谢来,我才能尽力帮你啊。”
澹春山知道自己活罪难逃,并且目前来看,自己身上能让澹川开心的就只剩屁股了,虽然难为情,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贪图的东西,但是事成之后……给你随便睡。”
澹川笑着的脸突然垮了下来,态度转变的太快,以至于澹春山都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
“哥你除了会用身体换物质,就没有其他可以给的了吗?”他说的话十分不留情面,但也正中澹春山眉心。
澹川阴测测笑起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猛然欺身压上来,放倒了澹春山的座椅,将他的衣服尽数扯碎。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先兑现你的承诺吧。”澹川恶狠狠揪着澹川的乳头,让他被猝不及防的疼痛刺激了神经,他的安全带还没解开,冰凉的触感与胸膛相撞,瞬间浑身汗毛直立。
“阿川!不要……这是路边!”澹春山费力推搡面前的大山一样的澹川,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澹川眼神冷冽,反问他:“哥这种人居然也有羞耻心?”
澹春山挣扎幅度陡然变小,他感觉自己在发抖,比害怕还要更多的,是心如刀绞。
澹川果然还是在意自己之前的事情。
“怎么哭了?不愿意?”澹川恶劣的笑声像是炸弹,在澹春山的耳边炸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眼泪,在澹川眼里竟然可以肆意取笑。
澹春山闭上了双眼,任由澹川在自己身上作乱,但是没了挣扎,澹川好像更生气了。
“你之前在贺健那儿不是挺敬业的吗?我怎么让你离开他你都不愿意,换成我你就不行了?”澹川掐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五指深深嵌在肉里,他却紧闭齿关,疼得冒汗也不发出一丝声响来。
澹川用拇指撬开他的嘴,食指和中指在口腔搅动,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也依然像个哑巴,不吭也不响。
澹川忽地离开澹春山,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唾液,坐回驾驶座,留下衣襟大敞的澹春山,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中。
“穿好衣服坐好,我今天没兴致操你了。”澹川启动了车子,澹春山默默将被扯烂的衣服合拢,紧紧攥着没了扣子的外套,将座位恢复原样,眼眶酸胀。
澹川把他送回了原本的小家,自己却并没有留下,将澹春山送进屋里转身就走了。
澹川去哪儿了?为什么又把自己扔下?对澹川来说自己究竟是什么?
澹春山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出口,但都被狠狠摔上的大门隔绝在了肚子里,干痒的喉咙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