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2 / 6)
指朝后摆了摆。
水兰低下头,将伞靠在门边便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池柳心底暗叹了一口气,起身正准备行礼,就听见柳棠道:“坐着吧。”
池柳也没犹豫,便直接没起身,心底却有些疑惑,本以为大夫人是来给他个下马威,却又一个人前来,连水兰都被赶了出去。
柳棠慢条斯理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身上一阵冷香飘了过来。
这香味不似那些姨娘的脂粉味叫人心浮气躁,倒像是冬日凛冽寒风,叫人平静。
“几年未见,过得可还好?”柳棠看了一眼杯中的凉水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茶杯。
池柳准备去拿茶杯的手顿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柳棠觉察出不对劲,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不答话。”
池柳终于开了口,“我……前几年受了伤,有些事大概记不清……”
池柳话还没说完,柳棠猛地站了起来,起身时胳膊撞到了桌子,放在桌边的瓷杯摔落在地,变成了一地碎片。
“忘了?”怒到极致,柳棠反倒平静了下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池柳依旧低着头道:“抱歉…我是真的……”池柳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面颊。
被水仙染了色的指甲陷进肉里,在池柳白皙的面颊上划出几道红痕。
池柳被迫抬起头,对上了柳棠的视线,不知为何,那眼神里的怒意和冰冷令他不寒而栗。
“那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柳棠猛地掐住了池柳的脖子,直接将人拎了起来甩在了床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一副正经样儿。”柳棠本就没多少耐心,她死死扣住床柱,圆润精致的指甲硬生生掰断了。
池柳被捏着脖子拽起来时整个人都懵住了,他没料到顾夫人是个女子力气却比寻常男子还大了不少。
微微的窒息感和喉咙被挤压的痛痒让他咳了两声,趴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怎地找到金主了?看样子我还坏了你的好事儿啊。”柳棠扯了扯嘴角,俯身用指尖摸了摸池柳的面颊。
断裂的指甲凹凸不平,在皮肉上划过又痛又痒,池柳不想惹事儿,低着头没敢躲,不料下一秒,那双手揪住旗袍的领口硬生生撕开了。
柳棠在细腻的脖颈上摸了一把,又勾住领口向下拽。
随着一声闷哼,破碎的布料勒过皮肉,露出一对打了乳环的胸脯。
翠绿的翡翠环穿透皮肉箍在红嫩的乳尖,一条细细的金链垂在皮肤上,连接着两处环。
池柳纵使被男人摸了个遍,此刻莫名其妙被侮辱却也有些恼怒,捏紧了拳头想推开柳棠。
还没等他使劲,胸口的金链就被柳棠用指尖勾了起来。
“什么?别!”还不等池柳反抗,柳棠手指勾住金链狠狠向上一拽,尖锐的刺痛登时贯穿了乳尖,池柳上半身向上拱起,拽着柳棠的手腕发出一声痛叫。
柳棠拽着那金链在半空中提了片刻才松手,池柳倒了下去,立即蜷缩成一团,脖颈处已经疼出了冷汗。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旗袍被撕成了一片布料,水红的指尖从脖颈向下划到小腹,池柳咽了口口水,有种被倒从上至下剖开的感觉。
柳棠神色晦暗不明,用指尖勾了勾池柳下身穿着的内裤,那只是一片梯形布料罩住前段,连着两根细绳,一根绕过腰肢,一根勒进臀缝。
“你今夜打扮成这样等谁呢?”柳棠语气中有些烦躁,揪住那片布料拽了拽,露出了底下剃了毛的会阴。
池柳忽地发力一把推开柳棠,用被子将自己囫囵一裹跳下了床。
“当然是等顾老爷,没想到竟等来了您。”池柳心底疑惑,却也不愿平白受下去。
“真是没想到大夫人竟有这种癖好,反正我不过是个小倌,早就谈不上什么清誉了,但大夫人可不一样,这事儿要是捅到顾老爷跟前,咱俩究竟谁吃亏也不用我多说。”池柳用被子裹着自己,却又小心避开了肿痛的乳尖,他心底暗骂一声,看这疼法儿指定是出血了。
柳棠攥着帕子,烛火那点微弱的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另外半边脸藏在黑暗里,眼白却格外清晰。
池柳被那双眸子看的后背发麻,又朝后缩了缩。
屋内静了半晌,柳棠缓缓走至门前,伸出手将门推开。
屋外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将柳棠旗袍吹的猎猎作响。
池柳以为柳棠要走,暗地里松了口气,不料她忽地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池柳心下一惊,挣扎着向后退道:“抓我做什么?松开!”
池柳挣扎半晌,柳棠却抓着他的手腕纹丝不动,转身直接将人拽出了房门。
池柳跨过门槛时绊了一下,跪坐在地,又被柳棠拽住朝前拽了拽,腿在地上磨的生疼,又急忙踉跄着起来。
“松开我!”池柳甩着手腕身体向后倒,柳棠啧了一声,手上一个使劲又将人朝前拽了几步,跨出了走廊,直直朝着顾老爷住的四进院走去。
瓢泼大雨将两人浇了个透,池柳尝过了膝盖在地上擦过的刺痛,即使挣扎得再厉害也不敢跪坐在地,只能踉跄着被柳棠拽进了主屋。
屋内
候在床边的丫鬟见了柳棠愣了愣,不敢多问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幽幽烛光透过曲屏一跳一跳的,印出床榻上几乎没什么起伏的人影。
“老爷,我带着您的五太太来见见您。”柳棠生的一副好嗓子,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掺了冰碴。
曲屏后传来几声咳嗽,接着便是风箱般的呼吸,顾弘武被那日祈福的烟气熏掉了半条命,此刻发了高烧连着几天都半死不活。
柳棠将池柳拽到屏风后,将人往床上一推。
池柳站不稳,身上湿透了的棉被滑落,赤身裸体直直趴在了那人的身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浑浊的双眼。
床上那男子双眼发黄,面颊凹陷,眼球内凹,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池柳愣神一瞬,猛地爬了起来,双手撑着床向后爬了下,缩到了床角。
柳棠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道:“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指不定老爷哪口气儿没喘上来就死了呢。”
顾弘武听见这话呼吸重了两分,瞪着眼睛看向柳棠,却也没了力气再与她说刻薄话。
柳棠用指甲拨开粘在面颊上的湿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怒火,没再看池柳一眼,转身推门离开。
池柳冻得浑身发抖,无措地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顾老爷,又看了一眼柳棠的背影,心底有些发慌,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等他追出去时,柳棠跨过院门,拐了个弯消失了。
池柳仰头看着瓢泼大雨晃了晃神,脑海里闪过柳棠离开的背影,脑海深处一阵阵发痛。
不知为何那背影与模糊记忆中的另一个背影重了起来。
池柳心底一阵阵发慌,又有些针扎般的疼,他捏紧门框,咬咬牙转身拿棉被将自己裹了追了出去。
白皙的脚掌踩过青石砖上的凹槽溅起一阵水花,夜里冷风裹着雨水一吹,将他本就浑浑噩噩的脑子吹的更加混沌。
他跨出院子,看着高大的院墙和被风吹的摇曳的红灯笼迷茫了,脑海里阵阵刺痛,他忽地记起了自己在哪儿瞧过那双丹凤眼。
几日前,或许是更久前,他被人灌了不少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