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哦。”(3 / 10)
两三下帮他扭了回来,还嘱咐道,“你这手腕以前是不是伤到过?幸好当时处理的不错,不然可有的受喽。”
余澄眼睫微颤,慢慢收回手,笑笑开口,“嗯,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伤到了。”
池砚舟在一旁看了全程,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听到这,他才想起刚来那天,一开门就瞥见余澄肿得老高的手腕。
幸好当时带余澄去了医院,不然这会儿有的后悔了。
余澄转过身扶着胳膊想要自己站起,池砚舟几个大跨步走上来,轻轻托起他的手臂,柔声安慰道,“下次要小心些。”
余澄低低应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和他错开了视线。
他发现池砚舟最近是越来越温柔了,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回到家以后,余年看到哥哥隐隐渗血的手臂更是眼眶一湿,低低啜泣起来,他轻轻扶着哥哥的手,躲着池砚舟小声开口,“哥哥,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余澄心里一紧,有些酸涩。
他还以为,经过这么多天的快乐时光,余年已经忘掉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余澄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开口,“不是他,是哥哥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年年不怕。”
余年抹了一把眼泪,偷偷舒了一口气,“嗯,不是他就好。”
余澄抬手抹去余年眼尾的泪花,朝他笑了笑。
是啊,他也不希望是他。
池砚舟去车库停完车,回来就看到余年眼泪汪汪地站在余澄身边,他还以为是小家伙在心疼哥哥呢。
池砚舟俯下身,单手抱起余年,指腹蹭蹭他的脸颊,“不哭不哭,哥哥没事,只是一些小小的擦伤,马上就好了。”
余年顺着他的话乖乖点头,心里却嘀咕着,只要不是你打的就好。
余澄胳膊缠了一圈绷带,有些不方便洗澡,余年自告奋勇要给他帮忙,余澄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哥哥,哥哥,我来帮你搓背!”
余年跟在他腿边,叽叽喳喳个没完,余澄没办法,带着他一起去了浴室。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余年又急冲冲地跑出来。
“我的鸭鸭大军!”
前几天余澄带他出去散步,在公园碰到了卖玩具的小推车,余年扒着推车,眼里亮晶晶的,盯着玩具看了很久。
余澄以前养活他都费劲,更别提这些了,余年也很乖,从来没说要过。
但现在,他们的日子没那么难过了,余澄算了算手里的钱,开口让余年挑了一套玩具。余年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小肉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终选了一套憨态可掬的小黄鸭。
从那之后,余年每次洗澡,总要先把小黄鸭摆满整个浴缸,再美美地泡进去,指挥起他的鸭鸭大军。
余澄扶额,叹了一口气。他自己打开浴室的暖气,慢吞吞地解着衣服扣子。
没一会儿,浴室门被打开。
余澄还在跟裤子拉链作战,他低头摆弄着,朝着身后喊话,“年年,过来帮哥哥一下。”
身后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余澄转过身,想方便余年帮他脱衣服。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余澄手指微微颤抖,有些不自然地挂着一抹笑,“池先生,怎么是你呀。”
池砚舟个子很高,又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浓颜,五官立体冷沉,眼皮薄薄往下压的时候,有种天然的强势与不可触犯。
他不说话的时候,余澄还是有些发怵。
池砚舟上前微微俯身,干净修长的手指勾起余澄的拉链,慢慢拉开。
余澄呼吸一窒,尴尬地挠着手心。
“我,我自己来。”
“没关系,我来帮你。”池砚舟一字一句地启唇,低沉的嗓音在浴室里响起。
余澄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悄悄后退一步,想和池砚舟隔开距离。
池砚舟看出他的意图,手臂猛得一揽,把余澄搂在怀里。他的手掌带着专属的温度,暖着余澄的细腰,“乖,天冷,我帮你洗会快点,生病了就不好了。”
十月份的天气慢慢变凉,余澄自然知道这点。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池砚舟是他名义上的继父,人家都放下身段帮自己洗澡了,他要是一口拒绝,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池砚舟眼底暗沉,没给他反应时间,强硬地脱起了他的衣服。
修长如玉的指节上下翻转,两三下就把余澄剥了个精光。
余澄身形清瘦,一尺细腰更是盈盈可握,池砚舟刚才搂他时就知道了。余澄长得唇红齿白,就连指节也泛着透红。池砚舟早就恶劣地猜想,他是不是全身都粉粉嫩嫩的。
于是他的视线,毫不掩饰般地落在余澄胸前那一对粉嫩的乳尖上,那抹好颜色,如同粉红的胭脂点缀在暖玉上。再往下是细长圆润的肉棒,连龟头都是粉的,带着少年般的青涩,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
好可爱啊余澄,小穴是不是也是粉粉的呢?
余澄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他脸颊唰的一下爆红,慌乱地推开池砚舟,埋到浴缸里,又扯了一条宽厚的毛巾平铺在水面上,遮住水下的风光。
余澄指尖轻颤,回想起刚才池砚舟盯着他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是错觉吗?
池砚舟收起眼底翻涌的性欲,从嗓音里溢出一声轻笑,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是冷吗?”
“嗯嗯。”
余澄胡乱地点点头,努力把自己缩在水里,却忘了手臂上还有伤。
池砚舟见状,一把捞出他的胳膊。
余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却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这一刻,余澄清晰地认识到,他和眼前这个人,力量是如此悬殊,以至于在对方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余澄的身体早已熟悉池砚舟的气息,一被他触碰,就止不住地颤抖。
池砚舟察觉到他的害怕,刻意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手上轻柔地解开那层被浸湿的绷带,放松着嗓音,不动声色地安抚,“小澄,你又忘了手上有伤了。”
池砚舟低垂着眼,用干净的纱布一点点擦干他的左臂,直至伤口处的皮肤重新干燥起来。
池砚舟没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处理伤口,余澄感受到他的善意,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余澄低垂着眼睛,他不该那么想他的。
现在池砚舟真的很好,自从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之后,他就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父亲了。他会陪年年玩游戏,还会关心自己的学业。甚至现在,还愿意挪出时间和精力帮他洗澡,亲生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池砚舟蹲在浴缸边,余澄动了动脑袋,一抬眼便和他对上视线。池砚舟望向他的眼眸,柔和清浅。
余澄心头一颤,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池先生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这么想他呢?
洗完澡,池砚舟直接把人抱去了三楼。
他把余澄放在床上,再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余澄还是第一次来池砚舟房间,简约的灰白风格,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就连衣柜里的衣架都是统一规格,排得整整齐齐。
好干净,他是不是有洁癖?
余澄缩了缩脚趾,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落下的水滴已经打湿了床